“不敢,不敢。
接着,两人相视一笑,场面话说完了,松手开始说正事。
隆富昌先给段寒江一根烟,然后说:“他们大概还要十分钟就能到这里。”
段寒江咬着烟看向闸道,“如何?”
“服务区我们有同志去接触过,钱绅以为自己跑掉了,但打算上哪儿没问出来。”
“他回平都市区的可能不大,黄纪先如果还在平都市也不会藏身市区,现在全市都是他的通缉令。”
隆富昌吐着烟说:“反正先跟着,有黄纪先的行踪立即逮捕。”
段寒江点了个头表示没意见,实际上并不认为黄纪先一直躲在平都,不然之前地毯似的找人不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黄纪先人在平都市,会和家人联系的可能会增大数倍,但一直盯着黄纪先的家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所以,黄纪先如果现在人在平都,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回来的。
“寒哥。”聂毅突然叫了一声,视线却一直盯着闸道口。
段寒江的视线跟着看过去,看到了一辆货车正好开进收费站,车里隐隐能看到钱绅的影子。他们立即退回车里,透过车窗看着货车从收费站开过去,下了高速。
隆富昌立即拿起对讲机喊,“2号车,跟上。”
停在路边的一辆小货车立即开出来,跟上了前面的货车。
隔了半晌,段寒江手伸出去朝隆富昌打了个手势,启动车子往前面的货车跟上去,路上他问聂毅,“你觉得黄纪先会在什么地方?”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路的两旁已经亮起了街灯,聂毅盯着车窗外不退变化的灯影,思忖了许久才说:“如果说江沁岩是杀黎家村小学32名学生的凶手,黄纪先会不会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了他会做什么?”
段寒江习惯性地眉头一蹙,转眼瞟了聂毅一眼,想了片刻才说:“你是说黄纪先可能是回来报仇的?”
聂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如果是我,这些年运营洗罪集团,却没有趁机敛财,在学校里是受人尊敬的老师,在家也是称职的儿子父亲丈夫,那我最想要的一定是安稳,就像把人生所有的事都经过了计划,严格按计划执行的安稳。”
段寒江想了想黄纪先的家庭背景,确实如教科书一般,小时候好好学习,长大后为人师表,除了黎家村的事之外几乎没有意外,所以黄纪先为了维持他本来的人生,不异暗地里运营洗罪集团,来掩饰会让他人生脱轨的‘意外’。
可是,洗罪集团在最后脱离了他的控制,参与进来的人已经不只是在人生走岔的普通人,而是真正以犯罪为生的。这个结果黄纪先大概一开始也没有预料到。
“所以。”段寒江想明白了朝聂毅看过去,“黄纪先归根究底,将洗罪集团的一切都怪罪当年杀了黎家村小学所有学生的人身上。”
聂毅点头。
段寒江猛地一惊,“黄纪先会去找江沁岩!”他说完放慢车速准备通知陆诀,说不定最后他们还是要碰到一起。
然而,段寒江摸到手机给陆诀拨过去,陆诀的声音立即响彻在车里的音响里。
“江沁岩失踪了!”
“操!什么叫失踪。”
“失踪的定义要我帮你复习吗?回去问你老师!”
段寒江这回干脆地把车踩停在路边,没计较陆诀要跟他吵架的语气,正经严肃地问:“怎么回事?”
“江沁岩从今天早上回去之后就不知所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找不到任何他的交通消费记录。”
“跑了?”
“他不会跑。”聂毅随口接道,“江沁岩一定不会离开平都。”
段寒江握着方向盘,转眼朝聂毅看过去,“理由?”
“聂曦在这里,那栋房子里挂满了聂曦的画。”
这个理由段寒江实在不确实该不该赞同,但是聂毅既然这么肯定他也不浪费时间怀疑,手指在方向盘上不停地敲了又敲,说道:“陆队,现在有没有什么线过?江沁岩会去什么地方?黄纪先很可能回平都,报复江沁岩。”
他听到陆诀那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再才回道:“暂时还没有,我们现在正准备申请程序去查江沁岩家,今天早上的问询,江沁岩很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们会怀疑他,钱绅那边怎么——”
聂毅的手机突然打断陆诀的话,都各自思忖的三人都被惊得肩膀一颤。聂毅拿出手机看到了一个陌生他却眼熟的号码,上回他去找江沁岩时拔过这个号码。
他没急着接,而是接上段寒江的视线说:“可能是江沁岩。”
段寒江眉头一抖,电话那头的陆诀抽了口气直接问出来,“什么?”
聂毅回了段寒江一个眼神,然后按下了接听键,却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声。
“聂毅,给你一个小时,凑齐1000万,不然就杀了江沁岩。”
这一刻聂毅感觉大脑的逻辑序列全乱了,无论是1000万,还是江沁岩居然被绑架了这件事。考虑了片刻他回道:“我只有1000块。”
“记住,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别这么多废话!”
“我只是陈述事实,既然你们在干绑架,至少也应该调查过我到底能不能拿出1000万。对吧?”
“放心,我们要的是江沁岩的钱。”
“他的钱,我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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