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译朗声长笑,道:“你倒是爽快,也算条汉子。
但我听说隆福会的掌舵之人乃是‘穿云玉虎’丁浩清,听他们叫你二爷,想必也就是个老二,我要说了,你反而应不下,做不了主,某家面上就不好看了,还是等丁浩清到了再说吧!”
萧译认为二把手都是摆设,没几个有实权的,而他所想之事很大,这老二也没能力办到,所以见他服软,先将其扣住,等正主上门才是一步到位。
可这话一出,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乔盛雄虽是隆福会二当家,但和“穿云玉虎”丁浩清乃是正儿八经的结拜兄弟,有过命的交情,这人难道不知?
乔盛雄却是心中一凛,他与对方交手未及三招便即大败亏输,而对手出招之间仍显得行有余力,游刃有余。
此刻他携威落声,却说自己一个二当家都做不了主,由此可见,这所提之事必定难堪无比。
念及此处,全身冰冷,昂然道:“我隆福会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势力,可自上由下都是钢铁般的好汉子,你若存心想要折辱我等,唯有誓死周旋,有死而已!”
说到最后一句声色俱厉。
隆福会众原本慑于萧译神功,还有些胆怯,听得二当家此言,再想起半月前,有兄弟们说有个叫“萧译”的小年轻,杀了自家几名兄弟,扬长而去。
今日又有个藏头盖脸之辈,上门欺负人,顿时群情激愤,纷纷狂吼响应,嚷道:“不错,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二当家,咱们与他拼了!”
“咱们可不能就这样认栽了……”
乱嚷声中,人人挥舞兵刃,作势欲上。
萧译却冷笑一声,双手负立,双眼半睁半阂,对目下情势宛若不闻不见。
乔盛雄一声断喝:“都住口!”
待止住众人后,又看向萧译道:“我铁背金刀是个什么人,不用我说!
至于能不能做隆福会的主,也要视你要求而定,你先说出来听听!”
萧译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好,既然你强烈要求,我再不说倒成我的不是了!
“适才你那小弟朱彪,送我五千两当作盘费,我没收!
你是他大哥,就翻个倍吧!
你先拿出五十万两银子!”
乔盛雄一怔,道:“你是为了银子?”
他听了朱彪手下汇报,只说来人疑似为一对母女出头,他便以为这是个真正大侠!
怎料却是一个要钱的主?
这世上可有要钱的大侠?
隆福会众则是齐齐对萧译怒目而视,均想:“你这倍翻的也太大了,莫不是不识数?”
乔盛雄又很是不信道:“你打上门来,就是为了这五十万两银子?”
萧译淡然说道:“你隆福会在这临溪城称霸也有了年头,全城各行各业有三分之二,都挂着隆福会牌头,他们怎么来的,我不知晓,我且不说。
可单就这家四海赌档,我算是亲身经历了一遭,没点手段的人,只要进来,就得一穷二白,负债累累。
尔等多年来,不知取了百姓多少不义之财,更是卖人妻女于青楼,供人淫乐。
身为习武之人,却如此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纵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但我见你艺业不俗,也是条敢作敢当的好汉,故而不想太过折辱,让你先取五十万两,比之那些被尔等残害之人的身家性命,这难道多了?”
众人虽看不见萧译面容,但见他透过银色面具下的瞳孔,变得幽冷深邃,仿佛是一无底洞般,充满了无情的森寒之意,谁见了浑身都不舒服。
而这言语内容更是太过劲爆,无论是这五十万两的数额,还是所谓隆福会之所为。
各人屏声凝气,谁都不敢出声,厅中刹时突然静寂,其间气氛之严峻,比之适才隆福会众呼叫砍杀,倒似更加令人惊心动魄。
一片静寂之中,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不多,不多,只阁下与隆福会二当家的金面,五十万两银子又算什么?”
这道声音不大,乔盛雄却如中雷击,脸色刹那间变的惨白。
萧译转眼看向门口,就见一个轻袍缓带,身材高瘦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头发蓬松的黑衣汉子,捧着一个包裹。看那形状,里面应该是什么奇门兵刃。
当先之人正是隆福会当家人“穿云玉虎”丁浩清,身后之人是他三弟“推碑手”石铁山。
乔盛雄看着丁浩清,眼神略显飘忽,颤声道:“大……大哥,你来了……”
丁浩清眉眼一片冰凉,哼道:“哼,你都来了,我又怎得不来?”
乔盛雄不由低下了头,而这“四海赌档”明面上的老板朱彪,更是面如死灰,全身颤抖,心想:“我这下死定了,死定了!”
上下牙齿不住磕碰,铿然有声。
此时,赌档外一道道灰色身影从各处街道,迅速朝“四海赌档”靠拢,脚步迅捷,这些人显然都是练家子。
而且这些人不但配有兵刃,有的人身上还背着小型弓弩,这东西就是用来对付武林高手的大杀器。
当然,若想成功,地形、人数也是重要因素。
围观民众早被这架势唬的,给这群煞神让开了道路,让的慢点的,就被撞摔了出去。
待这群灰衣汉子,涌到“四海赌档”门前,足足有三五百人。
“围起来!”
从人群中间走出一白衣书生,手中折扇一挥,这些人各自跑开,很快就将赌档围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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