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黑漆漆的人群变得松散,彼此间终于有了空隙。
许珍和小叫花又吃了块饼。
冷风阵阵,带来细雨,搭棚只有两束虚弱的灯火,明灭不定的晃来晃去。
许珍躺在地上,身上盖了条薄毯,有点冷,她抓着荀千春的手取暖,后来嫌不够,便直接钻进小叫花怀中,趴靠着肩头蹭热度。
享受了会儿,她问小叫花:“你怎么体温怎么暖和,你们习武的都这样吗?”
荀千春抱着她回答:“没有。”
许珍点点头:“哦,那你怎么做到这么热的?”
荀千春说着话,有白色雾气从口中飘出,她说:“我提了气。”
许珍没明白:“什么?”
“和缩骨一样,让体内的气加速血液流动。”荀千春解释。
许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会不会有什么不好影响啊?”
荀千春道:“不会。”
“那就好。”许珍说完后手有点冷,伸手去贴荀千春的小细腰,贴着觉得不够暖和,便试探着往里头摸索,触碰到烫热的肌肤,终于舒缓的几乎要痛哭流涕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许珍又问荀千春:“怎么不缩回去?”
荀千春想了想,解释:“疼。”
“缩骨疼吗?”许珍表示理解,“有道理啊,你反正都暴露了,这样挺好的。”
荀千春没想这么多,她说的疼便是最近身上疼,昨日吃了许珍给自己的一颗药丸后,倒是好了不少,可接触许珍,身上依旧忍不住的针刺般疼痛。
这疼痛到底是哪来的?真是奇怪。
她抬手摸许珍的脸。
手指触碰到的瞬间,许珍看了看荀千春,问道:“你怎么了?”
荀千春摇摇头。
又过片刻,她将许珍往上挪了点,两人更加亲密无间,荀千春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垂眼说道:“先生,我有点怕。”
许珍疑惑:“你怕什么?”
荀千春看着许珍,没有直说。
许珍想了想问:“怕自己胡人身份被治罪?”
荀千春摇头。
她这会儿怕的的确是很俗的东西,她怕自己命短,也怕自己要被驱逐。不论是哪一种情况,她都可能会无法呆在先生的身边。
一想到这种结果,她便忍不住心头泛酸,总觉得有什么酸涩又痛苦的感情不断发酵。
许珍在那安抚:“你不要怕,我过几天去面圣,如果他想治你罪,我就用这次的功劳换你的命。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对了还有你——”
她正想说小叫花氏族的冤案,猛地想起自己明面上对这事并不算了解,便又将话咽了下去。
荀千春静静的看着许珍,眼眸和天边深蓝的星空一样浩瀚,有风吹来,将她的刘海吹得顺风腾起,露出了紧蹙的眉头。
许珍瞧见了,抬手帮她抚平,并笑着说道:“你才十四岁,有什么好烦心的,我这会儿要烦心的事情这么多,也没有皱眉头啊。”
荀千春看着许珍,没说话。
许珍说:“你再不说话的话,我等下不给你吃肉饼。”
荀千春眉头皱的更紧。
片刻后,她点头说道:“先生说得对。”
说着,伸手将许珍双手握在掌心中,将自己灼热的体温传递给许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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