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样扯到自己了,安然似说不下去了,又似不好开口了,突然吞吐止声了。
“好好好,算,算有缘,那你就说呗”
“听好了”,喝了一口茶,宁尘也坐正了,侧耳听着。
“小过:艮下震上,小过,亨,利贞。可小事,不可大事。飞鸟遗之音。不宜上,宜下,大吉。谶曰:叶茂枝朽,鹰空避忌。操戈伐挞,得惠万州。颂曰:同室操戈几时休,天山夜雨秘筹谋。一朝持剑斩腐木,国佐延绵至九周”
宁尘跟着念了两遍,品了品,突然有种这几句并不简单,似有改天换地的意思,想了想不禁打了个哆嗦,“我这里只是一份,一共有四份,还有几份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们的规矩是不往来的。但有一句话,或许可以找到她们:薄幸红云催花泪,一奉千年不相违。坐看山泽倾相随,几度飘落几度危”
宁尘想了想,也没什么用,只得摇摇头。“对了,上次你说杀手也在寻找天机图,这次我去问过了,这件事在道门里一些悠远的山门是知晓的。所以今后你要格外小心,莫要人知道了你也知晓此事”
“你是听南陀山的道人讲的?你去南陀山就是为了问这个?还是去确定能不能告诉我?”
“都是吧”
“所以,你要寻找的答案就是,我是不是那有缘人?”
只见安然似点头似摇头的支吾了一下,便起身了,“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还不去哄你的好妹妹”,言毕,抬腿便往外行去,只留宁尘一人楞楞一旁。这都是什么?突然间就生气了,宁尘只得叹息一声。
这一夜宁尘辗转反侧,一直在琢磨这几句话,但似乎这几句话所说的内容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一点头绪也没有,宁尘便选择放弃了。至于生气的两人,宁尘也无法安慰,刚要开口,两人都进屋沐浴,然后就睡去了。
这一夜不只宁尘一人难以入眠,睡在一张榻上的两人,都闭眼装睡,对于武技都上流的她们来说,都清楚对方在装睡,但都未言语。一个人的思绪飘到了千里之外,那是一间静室,里面只有一几,一盏香烟。
“是我对不住你阿娘”一个身穿道服的女子言,瞧不出年岁,但姿容尚佳,颇有仙逸之感。
“师叔祖不必自责,阿娘不曾怨过你”
“这次过来,是找到了吗?”
“徒孙也不清楚,想向师叔祖求教”
“其实答案就在你的心中,你不妨看看”
“嗯?在我心中?”
“对,你闭上眼睛”,对坐一女子听言,缓缓闭上了眼,就听这道姑又言“是他吗?是他吗?是他吗?”
缓缓三声问毕,女子睁开了眼,道姑再问“是他吗?”,女子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待女子要起身离去时,道姑自袖中取出一个小丹瓶道“这个给你,危机时或许用得着”
“这?”
“有缘人既已寻得,你便脱离了这传承苦业,他日再见,我会传你我这一身道法”
女子接过丹瓶,款款一礼转身离去,临出门前回身言“其实阿娘真的不曾怨过您,她知道这是老祖传下来的规矩,她知道这都是她的命”
……
女子离去,道姑痴楞良久,一个声音响起“你真的确定她会这样做?”
“嗯,她会的”
那声音来自道姑身后,是一个身着道袍的灰发老道,“我们这样做,要是让师叔祖知晓了,那就……”
再无回应。
这女子是豆卢安然,这道姑是南陀山清风观的至微道长,而那道人便是清风观的至真道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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