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女子软软趴在宁尘身上,头颈靠在宁尘肩头,微闭双眼一动不动,宁尘呼呼喘着气。
良久,宁尘掰着女子的肩头瞧着她那耷拉的头,拖着她的下巴轻言“没听说过男人都是狼吗?还往我嘴里送,下次再这样,我一口咬下去,咬掉你一块肉怎么办?想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着了你这小狐狸的道儿了,想玩儿,看谁先服输”
宁尘悠悠言毕,慢慢把身上女子抱起,然后自己也跪起,站立,往榻边行去。将女子放到床榻上,为她盖上锦被,宁尘拂去盖住她面颊的发丝又言“非烟,我的飞嫣只有一个”
接着宁尘用拇指抚过榻上非烟的唇,抹掉了那剩下的口脂,再抚上她的脖颈,锁骨胸膛。搭上锦被,宁尘邪魅一笑起身往外。拉上门扉,宁尘转身走在昏黄檐灯下,迎面吹来的风让宁尘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看上源灯已灭,下源灯影摇曳却是刚刚逃离的,周遭只有寒风,只有瑟瑟发抖的自己。往后侧室还有微光,那是婢子的房,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总不能这样在园子里乱跑,宁尘哆哆嗦嗦的往微光处行去。
敲门声咚咚咚,掩盖了下源传来细不可闻的声音,那是一个忽然坐起的人儿怒气满满,用粉拳怒砸床榻的声音,“哼,没听说过女人都是蛇蝎吗?我定让你恨生求死,欲罢不能,臭男人,我就没失手过!”
门开了,是璃茉儿,着白色小衣,披着帔子,畏畏缩缩。宁尘二话不说就钻进去了,显然宁尘的出现让这小婢子有些惊讶,“郎君你?”
宁尘扫眼一看,房间挺大,家具也挺周全,虽只有一间却布置得很雅致,但却未能找到红炉,也无炭盆,但见里面帘幔半挂,锦塌被窝半掀,“还有被子吗?”宁尘问出口,也不等回答便往榻边行去,急急钻进了暖和的被窝。
“不是,郎君你…沫儿还…没了……”
宁尘哪会知晓女儿家的失据慌乱,打着寒战道“要么你去求你家娘子给你开门,要么过来挤挤睡……”
愣了愣,关门,扭捏到榻边,宁尘往里给她让了让,钻进被窝,两人之间竟隔了尺远,冷风还是往里灌,“你房里没有红炉吗?锦被也这么薄?”
“这不倒春寒了嘛,府中下人的吃穿用度都是有规行的,沫儿在后园伺候,又是滕女已经算最好的了,这红炉凤碳能从入冬供到开春,下面那些婢子只能等下雪才供给呢!再下面就只有碎碳了”
阿切,宁尘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这样啊,什么鬼规矩,该节俭的不节俭,这简直是扯淡嘛!”宁尘抱怨一声,身旁人被传染了似的也打了一个喷嚏。
“来,过来点…”宁尘叫了一身,直挺挺躺在外边的人一动不动,宁尘索性手脚并用一把将她薅进锦榻里边,然后往里挪,将她挤在自己和榻板间。哎呀一声,惊得小婢子再不敢发出声音,心噗噗跳,宁尘却已进入睡眠模式了。
待第二日,宁尘再睁开眼时,两人不知何时已抱成一团,璃茉儿那一双水灵大眼正睁得溜溜圆,似想什么入了神,发现宁尘睁眼时,忙又闭紧了眼,好不可爱。
“别装了,快起来,去给我拿袍子去……”宁尘松开了抱紧璃茉儿的手言道。
怯怯的睁开眼,璃茉儿小心翼翼一点点的移动着“都穿着衣服呢,也没把你怎么样,不至于吧,别磨蹭了,待会儿都起了,可就全府都知了”
看来还是这句话管用,三下五除二这小婢就出了门了。其实宁尘清楚,像璃茉儿这样的媵从陪嫁女,是不可能再嫁他人的了,她们的结局要么是伴着自己的陪嫁娘子孤苦终老,要么成为郎君的妾室,但即使那样也得伺候娘子郎君终生,这是残酷的,是这个等级森严的,残酷时代的产物。
可是宁尘等了好久,出去了的璃茉儿却没见回来。实在等不住了,宁尘便裹着被子蹑手蹑脚往上源正房行去,门开着,宁尘进去就见璃茉儿和姚芯儿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叛徒……”
宁尘小声嘟囔了一句,恶狠狠的对璃茉儿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的璃茉儿转身离去了,宁尘开始取自己的袍服穿戴起来。姚芯儿呢,坐回了妆台旁,开始描眉涂脂。
宁尘匆匆穿戴好,走两步靠近妆台问“喂,你到底在干嘛?那非烟又是咋回事?昨儿我不在,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她和你说了啥?”
“还用她说,你做梦都在叫人家的名字”丢下眉粉的姚芯儿幽幽道。
“啥?我做梦?”
“馋人家好久了吧,不是遂你愿了嘛”这幽怨更浓,宁尘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恍然大悟。
“瞎闹,我梦里叫的飞嫣非此非烟,飞嫣已然魂归天国了,偶尔入我梦一次怎么了?那我昨儿还宿在沫儿房了呢,你又该怎么闹了……”宁尘恍然明白之后竟有些失措,有些气恼,似乎每次触及云飞嫣时他都会如此。
宁尘早已转身去梳洗了,只留姚芯儿木楞半晌,突然咬唇捂脸。
听嗅轩吃早膳,桌上多了一人,是非烟,如今府里都知道他是宁尘的女人了。如今她再瞧向宁尘时,是欣喜、羞怯,做足了女儿家心有所属的姿态。宁尘自鸣得意,在为自己的理性自持而自傲,为自己向云飞嫣学的为数不多的东西而得意。那是一种用按摩后颈很快让人沉睡的方法,是云飞嫣教授的,也是宁尘每次和飞嫣在一起时都能够睡得很深,很安详的原因了。这便是昨夜发生的情形,宁尘自以为是的以为。这早膳吃得很怪异,宁尘和侍候一旁的璃茉儿一个接一个的打着喷嚏,姚芯儿则是偏着头躲闪,这几人这般奇怪,众人也都无人问,但都心知待君源昨夜定有好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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