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般诡谲的乱世能够长青不倒的人,定有过人之处。如今他们来,不过是想探探我的态度,以求心安罢了”宁尘也自斟。
武凌淡淡一笑,举杯望一眼窗外秋风叶落道“三郎如今已不是当年的三郎了,洛阳,洛阳,是该回洛阳了”
后又闲话几句,就有婢子来报“有人拜访,自称洛阳慕友”
武凌起身,“他来了,三郎自行应付吧…”,言毕,武凌也离去了。
韦至清进来,正如武凌所言三十左右年纪,身材臃肿,一脸谄媚,“小公爷近来安好否?洛阳一别已有四载,为兄…哦,不…卑职我念小公爷的紧”
宁尘上前一步,也随着他的话接口道“韦兄何必如此折煞小弟,小弟一无勋位食邑,二无官品敕命,怎受得了韦兄一句卑职”
“哈哈…小公爷依旧那般嘴不饶人,桃花宴一别,再无缘亲睹小公爷风采,为兄可是日夜思怀。这不听闻尊祖仙逝,身前无缘目睹老公爷的风华,又无缘在真节先生麾下效命,今来时时感伤…”说着说着,韦至清竟淌下泪来。
一番痛哭流涕,宁尘陪着他伤感着,而后这般客套结束,韦至清开始进入正题,“来到太原后听闻小公爷“栖凤峡里埋香骨,羡取多少红颜泪”,看来小公爷风流依旧”
“薄命红颜,呜呼哀哉,韦兄是念小弟苦厄,还是为红颜叹息?”
“呸呸,是为兄之过,为兄之过,提起小公爷的伤心事,当罚,当罚”说完韦至清拍了拍手,就见得门外转进一个身穿黑色斗篷之人,她手中捧着一个盒子,灯光幽暗,行至近处,宁尘才看清那是一个墨色嵌金的梨木盒。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美玉与君子才相配,为兄无意间得来的一方玩物,今赠与小公爷,全当是赔罪了”韦至清打开黑斗篷人手中的梨木盒道。
宁尘瞧了一眼,是一块翡翠摆件,上雕牧童飞鸢,又有三两嬉童。半尺见方,翠白相间,灵动脱俗,栩栩如生。“呵呵,是个好东西,韦兄这赔礼有点重啊,小弟哪里担得起”
“哪有担不起的,小公爷这一句韦兄,小的不也担下了嘛。这不最近洛阳盛传小公爷接连被谋刺,也不知是真是假?”韦至清探问道。
“韦兄觉得呢?”宁尘反问。
“哈…哈哈…为兄,为兄以为不过是一场误会…”
“城南剑伤,栖凤峡大战,韦兄也以为不过一场误会?”宁尘紧盯着他言到。
韦至清讪讪言“哈哈…哈哈哈,那小公爷以为是何人所为呢?”
“想来是招惹了哪里的香闺佳人,或是沾惹了哪里的少妻娘子,被人雇来江湖草莽行此谋事吧?”宁尘紧盯着韦至清言。
“哈哈…哈哈哈…”韦至清会心一笑,然后进一步,凑近来言“小公爷掷果潘郎,素爱风雅,慕佳人,前番栖凤失鲽,今又宗室罹变,为兄恐小公爷忧心神伤,今恰得一风雅娥眉,愿转于小公爷,为小公爷解忧疗郁”说完他接过黑衣斗篷人手中的宝盒,那人轻解系带,缓缓提起身后斗篷,此时再看,是一个粉妆玉琢的黛眉美人。
“还不拜见小公爷!”韦至清瞧宁尘流连黑衣人连忙道。
女子放开手,任斗篷滑落地上,再瞧来,身姿曼妙,柳亸花娇,“贱妾玉宓,见过郎君”
“玉宓?”
女子伸出修长的玉指,以指化笔,在空中书写着。
宁尘愣了一下,道“玉宓。宓者静也,玉者君子之慕也”
“哈哈…哈哈哈…”韦至清谄笑又言“看来小公爷与玉娘子心心相惜,看来为兄此行不虚啊…”
“孝期未满,这样不好吧?”
“并没有孝期买婢的计较,不是吗?”韦至清谄笑道。
“呵呵…韦兄好意,小弟领受了,也请韦兄安心,小弟从未受过谋难,回到洛阳烦请韦兄代小弟问候尊师,问陛下躬安”宁尘让步行礼道。
韦至清也退步行礼,笑意盈盈的道“小公爷的话,清一定带到”
两人相视一笑,韦至清便告辞离去。
宁尘上步目送,待远去,转身瞧了一眼玉宓正欲开口,侧室门扉响起,转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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