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查米米皱了皱眉,在没睁眼的情况下摸向手机按了一下。那声音没停反倒在之后又响了起来,查米米这才睁眼看到那是一通电话,不是闹钟。
“喂?”
查米米摸了摸喉咙,哑着声音出声。
“现在几点了?”
手机里传出一个平静的男声,查米米半眯着眼睛望向手机。
“罗午”,也就是说她换回来了。
“副院长。”查米米的语气忽得严肃起来。
“干什么?”
“你知道老板他住在什么地方吗?”
罗午顿了一下,查米米听见他抽气的声音。“你问这个做什么?”
“之前老板托我办差事,他落了件东西在我这儿。”
查米米抬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只剩一袭浅蓝。查米米目光一寸一寸的在这半大的地方看了一圈,然后将视线停在树下站着的一个人身上。
那人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浅蓝色的牛仔裤,闭着眼睛,任由微风从他的领口里穿过去。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查米米笑了笑。
“阿米,怎么有空约我出来?”
今天是工作日,现在又是早上九点整。
“就是忽然的想见见你。”
查米米看了夏幽一会儿,语气里偏生没有暧昧,她朝夏幽的方向走了几步,和夏幽并肩站着往一个方向看去。
夏幽看向查米米手里握着的那把黑伞,问她。“今天会下雨吗?”
“并不会,这是送你的礼物。”
查米米转头笑了一下,夏幽没有问为什么送伞,只是默默的接过那把端详了一会儿。
夏幽手扶在树干上,树皮摸上去很粗糙,扒开树皮露出里面带有油脂的部分是很平整光滑的。很奇怪,那不过是一把普通的伞。
不管别人怎么想,查米米本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今天没有雨,不代表往后没有,伞这东西,放着总有用的上的一天。
房间里放着一张桌子,刷着白漆的墙白的渗人,不过比起桌子边上坐着的那位,或许要好上许多。
查米米打开门进来,首先闻到那股刺鼻的气味,她捂着鼻子问罗午。
“这油漆什么时候刷的?”
“没多久。”罗午抱着手臂盯着桌子边坐着的人,估摸着时间想了想,说:“这家伙刚刷的,应该还不过三个小时。”
查米米乍舌的看向桌前那个安坐的人,那人二十岁左右,年龄不大,留着一头齐肩的长发,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的,不如其实根本看不出胡茬的存在。皮肤过于瓷白,这便他眼下青紫的黑眼圈越发明显。查米米忍不住对着望了罗午一眼,一时竟比较不出个高下来。
几乎瘦到皮包骨头,谈不上深邃的眼眶深陷进眼窝,一条条青筋很是显眼的凸起,那是实习小护士喜闻乐见的经脉。不得不说,就是这样,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儿,反倒因为柔软更加能激起男性的保护欲。
查米米往下看才注意到这人穿了一条浅紫偏粉的裙子。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罗午看他一眼,查米米跟着罗午出去。罗午打了个呵欠,眼睛半眯着,就靠着那房间的墙壁上(也不知道隔音效果好不好),自顾自的说。
“他叫郭瑞,以为自己是一个有毒瘾的人,之前捅了一个阻止他自残的人被送过来。”
“我以为这里只接命案。”
“也快了。”
反正放任下去,不是别人的,就是郭瑞自己的。本来他们是不管这种事的,谁叫郭瑞这家伙和他们院里的一个员工多少有点远房表亲的关系,就当是员工福利吧。
罗午抬头看了查米米一眼,随即,门后传来桌椅翻倒的声音。
郭瑞趴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不停的发着颤,苍白无血色的嘴唇被他咬破皮,止不住的颤抖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上了陆地快要渴死的鱼。
然而事实上,他确实是迫切的渴望着某样东西。
“药……给我药……”
郭瑞一手抓挠着胸口,喉咙不停的上下滚动吞咽,发出像“嘶嘶”的哑声。
“毒瘾”发作了。
罗午刚要说些什么,就见查米米当机立断的把快要翻白眼的郭瑞打晕了,然后转头看愣住的罗午。
“副院长,搭把手呗。”
真把郭瑞放地上冻感冒了,药钱还得公费出。
郭瑞没了反应,被查米米摆了个“睡美人”的姿势。乌黑的长发松散的放在肩上,瓷白纤细的身体倒果真像个公主,不过结合之前的情境他该是个白雪公主。
当然,查米米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是送了他毒苹果王后就是了。
查米米给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抬头看向罗午。
“这人要怎么办?”
不能时时绑着他,打晕吧,打不死他,查米米还嫌手疼。罗午淡定的看了昏死郭瑞一会儿,两人大抵都是“保护欲”的意外。
罗午这才缓慢的想起什么,抬头看了一眼钟表。
“叩叩。”
不等应声,外面的人开门进来,视线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正对上望过来的罗午和查米米两人。
“你们好,我是新上任的护理人员,夏幽。”
夏幽对着查米米笑了笑,查米米张了张嘴,没出声。一旁的罗午视线在两人身上打了转,盯着夏幽的脸看了看。
“噢,是你那小男朋友啊……”
查米米正纠结着两人同岁的事,就听夏幽轻轻笑了一声。
“还不是哦,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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