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吵吵闹闹最后只让三人上擂台,谁能坚持最久就是状元。
虽然有些儿戏,不过作为武举的状元,手脚功夫不够出色,实在很难服众。
柳子琪虽然身体不适,白着脸还是被杜姑娘扶着去看了。
三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们没下死手,却也没有手下留情,一时浑身是血,柳子琪微微皱眉。
杜姑娘赶紧送上清凉膏,叫柳子琪闻一闻能舒服一些:“殿下,要不回去等着擂台结束?”
如此血腥的场面,柳子琪不想看只管回去便是,那么多双眼睛在,任是谁都不能颠倒是非。
柳子琪轻轻摇头,坚持看到最后,唯一站着的人跟血葫芦一样,却是武举的状元了。
杜姑娘安排的御医就在擂台下,比试一结束,立刻让侍卫把三人扶下来到温暖的偏殿疗伤。
他们是好不容易选下的武官,如果因此这么伤到底子,不就白费功夫了?
朝臣纷纷过来恭喜朝廷要得良将,柳子琪笑着应对几句,就有御林军匆忙过来在杜姑娘耳边低语。
杜姑娘不敢耽搁,凑到柳子琪耳边低声禀报。
听到卫时瑜为了摆脱追杀之人堕入悬崖,可能必死无疑,柳子琪眼前一黑,感觉天旋地转,最后晕倒在杜姑娘的怀里。
她似是做了很长的一场梦,梦里反复看见卫时瑜掉下悬崖浑身是血的样子,心疼得无可复加。
好不容易大胜归来,又已经到了京城附近,怎的卫时瑜就出事了呢?
柳子琪难过了许久,又想着自己必须振作起来,派人去悬崖下找卫时瑜,说不定他还活着,就等着自己救命了。
只是眼皮很沉,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挣扎着睁开眼。
榻前哭得双眼红肿的杜姑娘察觉动静,低头看到睁眼的柳子琪露出惊喜的神色来:“殿下,你终于醒过来了。”
她赶紧扶起柳子琪,喂了一点温水。
柳子琪倚在杜姑娘的肩头许久才缓过来,虚弱地道:“我睡了多久,卫将军那边可派人过去搜寻了?”
感觉到杜姑娘身子一僵后才道:“殿下刚醒来,要不先吃点热的垫垫肚子?”
她低下头,郑重地道:“御医来诊脉,说殿下已有身孕,可不能太操劳了。”
柳子琪目瞪口呆:“我这是有了?”
想到之前卫时瑜临走前的一夜,没想到她这就怀上了。
伸手扶着她还平坦的小腹,柳子琪在惊喜之余没有忘记杜姑娘刚才的僵硬:“你我相识多时,已不是外人了,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杜姑娘沉默片刻后叹气:“什么都瞒不住殿下,我只想着等殿下缓过来一些就会猜出来了。”
她细细道来,柳子琪才知道自己足足昏迷了五天。
当时又是在朝臣面前倒下的,御医诊脉后说她有身孕并操劳过度需要好好歇息。
加上柳子琪迟迟没醒来,政事不可能无人处理,这时候朝臣只好让长公主出来代劳了。
柳子琪听得嗤笑:“什么让姑姑代劳,是姑姑派人推举吧?”
就知道长公主不会死心,竟然还收买了朝臣,在关键时候把她推了出来。
的确柳子琪倒下了,卫时瑜又不在,那么宫里唯一能做主的就只有长公主了。
武举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不能晾着,得给他们合适的官职来安置,离国和谈还没彻底结束,卫时瑜遇袭生死未卜也得派人去搜寻。
林林总总都需要有个主事的人,之前柳子琪大包大揽,虽然会分派下去,最后却是由她来拍板。
如今少了个主心骨,朝臣只能让长公主出山暂时帮忙,等柳子琪醒来再接回去就是了。
当然不少朝臣也有了别样的心思,当初皇帝收养女,为的就是希望公主能尽快尚驸马,然后诞下麟儿为继承人。
谁知道皇帝突然暴毙,公主才刚刚选定驸马,后来还渐渐大权在握。
柳子琪并非没有能力,却依旧名不正言不顺的。
等她生下孩子,就很可能是储君了。
储君有了,还需要柳子琪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公主继续把握朝政吗?
有人动摇,也有臣子不以为然,压根就没心动。
比如刑部尚书,上次做错事,这次却坚定站在柳子琪这边。
柳子琪为国鞠躬尽瘁,这些他都看在眼内。
可以说死去的皇帝任性妄为,长公主又为一己私欲草菅人命,反倒不如短时间内掌权的柳子琪来得好。
这才多久的功夫,朝廷里乱七八糟的风气没了,再没了倚老卖老的老臣在,他们开口都要畅所欲言得多,不用担心没附和老臣一句就被莫须有的罪名而丢了官职。
柳子琪用人从来不看出身,只看能力。
办差办得好就有赏,不好就罚,从来不徇私,都是一视同仁。
年轻臣子觉得有盼头,只要自己努力办差,用心做事,就能得到回报。
不像以前需要巴结上峰,巴结老臣,站队选派系,办差不敢办太好,也不敢办太差。
原本围观是想着给百姓谋福利当个清官,最后连自己都要看不下去。
如今风气一改,他们不必多有顾忌。
可惜柳子琪这一倒,就有臣子倒戈长公主那边,叫人如何不气?
早朝闹哄哄的,坐在帘子后的长公主不发一言。
下朝后身边伺候的女官不解道:“主子好不容易回来,怎的不治治这些什么话都敢说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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