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琪摇头:“暂时还没消息,白公子已经把之前遇到老者的地方方圆五百里都让人找了一遍,总会找到线索的。”
可惜皇帝失了内心,又问道:“副将找回来了吗?”
她点头:“找到了,副将领兵冲进离国,半数士兵阵亡,余下地逃回来,大多身上都有伤。”
这样的状态想要继续对敌,不管是气势还是体力上都不可能。
好歹人数多一点,霍炎璧身上的担子能稍微轻一点。
“父皇,附近已无援兵,京城里能派人过去吗,只需要一半就足够。”
御林军大多没见血,还是勋贵子弟,其实过去也没什么作用。
最多留在京城里,震慑其他人,保护皇城。
果然皇帝不赞同:“琪儿,朕要教会你一点,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调动京城里的兵马。这里的兵马一动,后果不堪设想。”
潜伏在暗地里的野兽正等着恰当的时机冲出来咬一口,御林军就是那个猎人,有猎人在,野兽才不敢随意出没,若是猎人走了,那么野兽就会肆无忌惮了。
柳子琪抿着唇一副做错事的内疚模样:“父皇,是我错了。”
皇帝不在意地笑道:“你刚监国,实在年轻又没遇到多少事,会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必太过自责。御林军不能动,只能在当地征兵,把士兵的银钱提高点,总会有人愿意的。”
她迟疑道:“户部尚书说国库的银钱不足,很难再提高军饷了。”
显然柳子琪也想到过这一点,曾经找过户部尚书,可惜这位尚书一张口就是哭穷,好像国库里一个铜板都没了一样。
皇帝嗤笑一声:“户部尚书总是如此,一个劲哭穷,跟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琪儿还年轻,他们也就没怎么放在眼内,装模作样的。以后不必看他们的脸色,更不用问他们的意见,直接让人去国库取钱就是。”
国库的钥匙,户部尚书有一把,守库房的人有一把,皇帝手里也有一把。
三把钥匙,有其中两个才能打开国库,尤其皇帝这一把能打开库房深处的宝物存放的地方。
里面铜墙铁壁一样,刀剑不入。
皇帝把钥匙交给柳子琪:“你把钥匙给库房的守门人看了,他自然会带你进去。”
户部尚书听说柳子琪进国库,急匆匆赶过来,就看到不少御林军帮着抬走一个个箱子,气得险些抓下一把胡子来:“军饷哪里能用这么多,公主殿下这是胡闹。”
军饷抢走那么多金银,其他地方该如何是好?
柳子琪抛了抛手里的钥匙,户部尚书一眼就认出是皇帝拿一把,知道她这是得了皇帝的允许才过来的。
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让一个公主来监国已经出格了,如今还把重要的钥匙交给她,难道真要把一个丫头当储君来培养吗?
简直荒谬,千百年来都没有过女皇帝,更没有女子把持朝政。
这些年皇帝身子骨太弱,让长公主代为管理,依旧有辅政大臣在,长公主没能一手遮天。
如今辅政大臣一个劲反对,皇帝却视若无睹,只把权力一点点交到柳子琪手里,难道就不怕她以后会变成另外一个长公主吗?
狼子野心,柳子琪装得再是纯良,户部尚书都不能掉以轻心。
“尚书大人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过来是奉了父皇的命令,尚书大人对父皇的命令有什么不满,只管去找父皇说道,跟我说,我却是做不了主的。”
她抬出皇帝来,户部尚书噎得要死,却反驳不得。
皇帝都把钥匙交给柳子琪了,他能反对什么,上赶着送人头吗?
户部尚书只能扯了扯嘴角道:“还请公主殿下劝一劝皇上,国库的金银是有限的,一边要建皇陵,一边要修缮行宫,如今又要发大量军饷,实在是入不敷出。”
柳子琪一派疑惑地眨眨眼:“尚书大人这么说,是父皇连国库的银钱都不能动,只有大人发话才能动了?”
这话实在诛心,户部尚书哪敢接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带上无数箱子施施然离开,气得脸都白了。
柳子琪担心箱子里的金银充做军饷,还没送到那些士兵手里,就被当地的官员瓜分不少。
这么大批金银送到地方,绵薄动人心,很难防得住。
她只好去找皇帝询问这件事,皇帝却不以为然:“水清则无鱼,朕得告诉你,千防万防都防不住,而且一点好处都不给,地方官员哪里会好好办事?”
柳子琪却不这么认为,不好好办事是因为胃口被养大了,明明是地方父母官,却是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只顾着自己享受,不顾百姓死活。
“父皇,户部尚书说国库告急,军饷不止送这么一次,得省着点用。如今军饷都不够,关键时候地方官还敢伸手,实在是不把父皇放在眼内。”
若是国库充盈,手指缝里漏一点皇帝是不在意。
只是如今战事吃紧,那些人不干活却伸手的确叫人不痛快。
皇帝挑眉问:“那琪儿打算怎么做?”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暂时定个规则,谁敢对军饷伸手,哪怕只有五两都要斩立决!”
柳子琪这规矩一出,朝臣纷纷上折子反对,五两银子对百姓来说省着用能过一年,但是对官员来说,一顿饭都给不了。
如今居然五两就杀人,实在是有伤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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