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璧第二天登门来,白亦瑾还挺吃惊的。
而且他一进门就先去练武场,白亦瑾饶有兴致地挑眉,这个时辰该是柳子琪在练习骑术。
果然霍炎璧在角落看了看,对白亦瑾表示惊讶:“柳姑娘的骑术上回看着还稚嫩生疏得很,这才到白大哥这边几天功夫,瞧着越发精湛了?”
虽说在他看来,柳子琪的骑术只能算马马虎虎,但是对一个从未接触过马术,才学没几天的人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白亦瑾摇头道:“我没怎么指点柳姑娘,是她每天花两三个时辰在这里练习的。”
“那是苍雪?”霍炎璧笑笑,看来卫时瑜对这个丫头是真的上心了。
练习两三个时辰对霍炎璧来说不难,对柳子琪怎么个小丫头来说却是吃苦头的。
“劲头不错,不怕不会,就怕不用心。”
白亦瑾深以为然,附和着轻轻颔首。
柳子琪每练习一个时辰就下马歇息,也让苍雪能休息一会儿。
见着两位公子,她惊讶地上前行礼。
霍炎璧摆摆手道:“我就是过来串个门,柳姑娘不必在意。”
他果真跟着白亦瑾去书房谈事,柳子琪也没在意,径直擦了汗,喝了水,又给苍雪喂了松子糖和干草,足足小半个时辰后又开始下一轮的练习。
书房的窗户半开,能从里面看到练武场,那边却看不见书房里面的情景。
霍炎璧就坐在窗前:“听说柳姑娘是从乡里被三弟带回来的,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才几个月功夫,如今瞧着举手投足,谁都看不出她的出身。”
白亦瑾给他斟茶:“二弟过来,总不该是为了看看柳姑娘?”
“的确,之前只打了个照面,如今不得不仔细看看,却十分惊讶。”霍炎璧也没隐瞒,把宁菡玉昨夜的那番话复述了:“大哥,我猜不透姑姑的心思。”
听罢,白亦瑾摇头道:“何必猜,姑姑的心思我们一直就没能猜透过。只是宁姑娘的话,二弟也不必轻信。”
“怎么,她的话有诈?”霍炎璧皱眉,难道宁菡玉骗了他?
他这辈子最恨被人欺骗,宁菡玉敢做,就算看在白亦瑾的面上,自己也饶不了她!
“姑姑的心思连我们几个在她膝下多年的养子都猜不透,宁姑娘才几天功夫就能猜出来?”
白亦瑾话音刚落,就有侍从来找霍炎璧,说是长公主召宁菡玉进宫。
两兄弟面面相觑,还是白亦瑾先打破沉默:“既然姑姑要见宁姑娘,二弟不妨陪着她进宫,到底宁姑娘如今是在二弟府上。”
霍炎璧点头,起身回去。
宁菡玉已经梳妆打扮停当,就等他回来,一起上马车直奔皇宫。
“霍公子考虑得如何?还是说要长公主亲自发话,霍公子才能点头?”
对宁菡玉的话,霍炎璧不置可否:“不过进宫罢了,不代表什么。”
但是长公主召见他们后,开门见山的话却叫霍炎璧大吃一惊。
“姑姑,宫中晚宴怎能让宁姑娘来负责?毕竟她对宫里的事不甚了解,想必难以下手?这些年来不都是姑姑身边的嬷嬷和女官来操劳,怎的忽然换人了?”
长公主摆摆手道:“我这一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只是个小宴,让宁姑娘练练手也好,我记得她在忠义候府也帮忙办过几次宴会是吗?”
宁菡玉笑着点头:“是,只是有祖父和身边的嬷嬷帮着,当初才能办得顺顺利利。”
“你也不必自谦,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身边的嬷嬷和女官们都能帮把手。”
此事就这么定下来,宁菡玉要准备晚宴,自然要留宿在宫中几天来安排。
霍炎璧出宫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难道长公主真的看中了宁菡玉?
宁菡玉代替长公主独自操持宫宴的事,只一天功夫,京中贵人们之间都传遍了。
茱萸自然得了消息,忧心忡忡。
反倒是柳子琪不在乎地道:“长公主事忙,让宁姑娘帮忙罢了,指不定下回叫另外的人帮忙,放宽心便是。”
岚湘对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可着急了:“宫宴可不是谁都能操办的,就是高门大户的贵妇们能有一回,这荣耀能给小辈说上一辈子的大事,哪是随便派个人去帮忙那么简单?”
她担心柳子琪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细细掰碎了去说。
换言之,操办宫宴的素来都是长公主,虽然大多数琐碎事都是身边人办的,名义上却是她牵的头。
如今换了个在忠义候府过不下去的孤女宁菡玉,尤其她还出手对付忠义候府。
侯府里头鬼哭狼嚎还在,贵人们还想着宁菡玉会不会因为心狠手辣被长公主厌弃,正打算用帖子当敲门砖试探一番,她转身就被长公主钦点了宫宴的负责人,身份水涨船高。
如果说之前只是敲门砖送帖子,如今贵女们纷纷坐马车登门来要跟宁菡玉庆贺。
若非宁菡玉在宫中住下,遗憾见不到人,留下的礼物却足足塞满了整个房间。
岚湘把隔壁贵女送的贵重礼物描述了一些,回头见柳子琪听得昏昏欲睡,气得不打一处来:“姑娘,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掉以轻心。”
柳子琪练习马术后又累又饿,只想吃点东西去午睡,却被岚湘抓着说了一通,只觉得耳朵嗡嗡叫:“何必着急,决定的人是长公主,又不能让她改变主意,还不如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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