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生活中，偷窥肯定是非常不好的行为，甚至是道德方面的缺失，但是在战争中或者是特殊情况下，偷窥却是一种必要的手段，也是收集信息最佳的办法之一。
“大家都知道地球是圆的，虽然不是标准球体，但却具有球状弧面，夜蝠所配备的倾斜视角侦察摄像机，可以在不需要进入敌方领空的情况下，直接从30000米左右的高空对目标进行拍摄。”
牧枫打了个响指，全息投影中的微缩地球顿时开始逐渐放大，同时夜蝠也降低了飞行高度，地球表面的弧线被标注出来，夜蝠机身下方的倾斜视角也延伸出一条拍摄线路，两者结合到一起，效果一目了然。
“确实是非常实用的功能。”
綦文豪在空军服役20多年，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该功能的应用场景，一旦华夏空军正式装备夜蝠侦察机，在情报收集方面肯定会带来极大的便利，甚至在未来10年左右的时间里，都可以凭借夜蝠的强悍性能形成对各国侦察的绝对优势。
“由于东皇进入航发领域的时间尚短，所以暂时并没有太多的研发成果，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以及我们在航发领域的经验积累，研发速度只会越来越快，有了我们提供的各种先进技术，相信华航很快就会达到三大航发巨头的级别，全面超越他们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牧枫转身看向主席台的同时，全息投影缓缓熄灭，浮现在会议室上空的那架夜蝠侦察机也消失不见，綦文豪怅然若失地盯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地方，似乎有些不舍，还想再多看夜蝠一眼。
金昌文深吸一口气，思索良久后终于点了点头，直视牧枫道：“以目前东皇展现出来的航发技术而言，在某些方面确实是已经全面超越了华航，不过你们要40%的股份，确实是有些多了，这样我也很难向上面汇报工作。”
牧枫笑了笑，和韩沐雅交换一个眼神，“这样吧，本来东皇和华航合作，也是想为国防贡献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毕竟只有华夏强大了，我们的安全才更有保障，股份方面我们出让5%，不能再多了。”
金昌文顿时一愣，刚才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卡在了喉咙，他没想到牧枫会这么好说话，转眼间就让了5%，以华航高达2万亿华夏币的综合市值，即使是5%股份的价值也超过了1千亿华夏币！
身在中资委战略投资部这样的重要部门，已经有近千家不同领域的企业得到了中资委的帮助，商场如战场，尤其是在利益分配方面几乎是分毫必争，如此大的让利简直是为所未闻！
要知道市值能达到1000亿华夏币的公司，整个华夏都没有几家，和东皇一直不对路子的宏盛集团，市值也就在千亿大关徘徊而已，眼都不眨就将1000亿给扔了，哪怕是华航都觉得有些肉痛，更别提现在还在快速发展中的东皇公司了。
不过金昌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脑海里多转了两个念头，立刻明白了牧枫的套路，华航40%的股份根本就不是东皇的预期目标，从一开始东皇就打算要35%的股份，之所以会提出这么高的要求，只是为了后面好还价而已！
虽然想通了这一点，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东皇已经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先进技术，最重要的是这些技术已经俘获了空军方面的心，从綦文豪的神情就不难看出这一点，为了得到东皇的航发技术，空军方面肯定会尽最大努力促成两家合作。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金昌文终于做出了决定，看向韩沐雅道：“如果韩董赞成牧先生提出的方案，那这条合约我们就算过了。”
韩沐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好，刚才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接下来的其他条约款项，我们要加快一……”
金昌文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话才说了一半，牧枫突然伸手示意将其打断，同时回头看向后方的众多席位，盯住了其中一名稍有些谢顶的中年男子。
毫无准备地和牧枫四目相对，那人顿时愣住了，神情显得有些惊愕。
“还有其他事么，牧先生？”
金昌文眉头微蹙，心里觉得相当不爽，以往这种会议谈判，中资委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一方，企业无不是求着中资委办事，想尽办法满足中资委的条件，唯独在这次的谈判里，中资委在各方面都落入了下风，甚至被人牵着鼻子走，就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这种深深地无力感让他觉得非常窝火，无处发泄的感觉更是让他抓狂。
“既然两家即将达成合作约定，那么华航在信息安全方面出了问题，势必会影响到东皇的利益。”
牧枫哼了一声，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只见半空中忽然出现一道光亮，已经关闭的全息投影再度打开，上面显现出了一名华航员工的个人档案，正是他刚才一直盯着的那个中年男子。
“杜乐山，男，48岁，电气自动化高级工程师，毕业于京都大学……”
档案内容非常详细，包括此人什么时候入职华航，父母从事何种工作，配偶目前在哪个单位，甚至连孩子读书的学校都一应俱全。
“牧先生，突然调出老杜的档案是什么意思？”
齐海成面色微沉，此时他已经不想追求牧枫擅自侵入华航人事档案系统的问题了，反正在牧枫面前，华航任何系统都和不设防差不多，现在他只想知道牧枫究竟要干什么。
“这个你不妨亲自问问他，刚才我在展示东皇独有技术的时候，他到底偷偷摸摸做了什么事情。”牧枫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盯着杜乐山，后者顿时面色微变，神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老杜？”
齐海成立刻转过头去，发觉杜乐山表情不对的时候，心里也是一沉，这才知道牧枫刚才说的话是意有所指，并不是无的放矢。
“老齐，我不知道这位牧先生是什么意思，在华航工作这么多年，我的为人你应该很了解。”
杜乐山摇了摇头，神情忽然变得平静起来，昂首挺胸坦然地面对牧枫的目光，似乎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在我面前使用华航的内部网络来发送邮件。”
牧枫冷哼一声，投影画面中立刻出现了数封邮件，内容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当邮件内出现夜蝠以及涡喷超燃冲压发动机的照片时，杜乐山忽然一把拽起身旁的女同事，手中不知何时掏出了锋利的美工刀，瞬间抵在了白皙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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