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或许根本无法理解我有多害怕。直到今天你们俩来找我,我猜到我和他的事情就要暴露了。我走到今天这步,是身不由己,但却与人无尤。我只求找到一个解脱。
因为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面对我的孩子,没有办法在面对自己。现在的我总感觉有一双双眼睛正在窥视自己,我真的累了。
我放不下我的孩子,我不愿他和我一样活得这么痛苦。我已经不配再做他的母亲了。和蒋志雄相比,我们都是一丘之貉。。。。。他已经走了,这么肮脏的我又有什么颜面继续活着?所以我选择了自杀。感谢你们,刘警官,孟警官。
你们让我临死前感受到了一些这个世界来自陌生人的温暖。我死后,请联系我远在乡下的母亲,让她带回龙龙,把我的骨灰埋在离家不远的山上,我就心满意足了。再见。。。。。。。”
孟言听完这段录音后已经泣不成声了。其他的同事们都把头埋得很低。
我一直以来选择相信并没有错,虽然这个女人曾经有过杀死蒋志雄的年头。但是这宗残忍的案件始终还是与她无关。
抛下儿子选择一死了之,或许这个母亲是懦弱的。但是在我看来,既然没有办法对抗上天对自己和自己孩子的捉弄,既然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孩子替自己背负起所有的过错,那还有什么是比干脆让流言蜚语和所有的非议停留在自己身上更好的方法呢?
龙龙一直被骂智障,一直被比他年龄小的孩子说是杀人犯的儿子,甚至有一天他会因为自己母亲犯下的过错被骂成野种。对,在那些讨论是非的人眼里,这些都有可能是真实的。但这又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呢?他没做错任何一件事,他身上所有背负的骂名都只是他父母所犯下的罪孽。何以最后都转嫁到他的身上?
钟碧霞走了,离开了那个小区。。。。。那个被流言耳语席卷并感染的地方,那里的人看来淳朴但其实个个都脸善心恶,他们也许并不会意识自己已然成为了杀人犯。但早已时日他们会接受良心的审判会遭到命运的制裁。老天,其实不会放过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遵循了死者钟碧霞的遗言,联系到了她的母亲,几日后,老母亲来到警察局。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朝我们跪了下来。这让我和所有的同事们都倍感心酸。
老母亲告诉我们,她的女儿很不懂事。。。。。父亲死得早,只有母亲和娘家的亲戚抚养她长大,后来她认识隔壁村子不成器的裘龙。裘龙执意要到市里打拼,母亲哪里舍得自己唯一的女儿就这么跟着一个一事无成的男人走呢。
但是钟碧霞执意要走,母亲也没有别的办法。女儿离开村子后并没有与老母亲失去联络,仍然常往家里报平安,但是都说自己过得很好。
还生了龙龙,虽然龙龙有先天智力障碍,但还是非常可爱。可即便这样,这个坚忍的女人并没有把丈夫坐牢的事情告诉母亲。
老母亲让她早些回去看看,女儿只是骗她,裘龙在城里开了个杂货店,生意很好,走不开。
老母亲被蒙在鼓里整整多年,但谁也想不到,最后得到女儿的消息居然是女儿的死讯。。。
老母亲带着女儿火化后的骨灰和傻傻的孙子龙龙回到了那片属于他们的净土。。。。。。
无论我们被怎样的悲伤沉浸,案件没有破,工作仍然要继续。。。。。。今天组里正在讨论案情,苏含蕊 的态度和他所说的话,真的让我很想狠狠的揍他。
“你们怎么可以就这么让裘龙走?他极有可能就是疑犯。”苏含蕊 的推论引起了部分同事的不满,第一个反驳他的是孟言。
“苏含蕊 ,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孩子的母亲走了。这小孩又有智力障碍。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我提醒你,他不止患有先天智力障碍,他还有精神病。以那天在审讯室里他的行为。完全具备杀死蒋志雄的可能。”苏含蕊 理直气壮道。
“那我也提醒你。这个孩子的母亲临死前已经交代了一切。即便他是个神经病,他具备杀死死者的可能也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因为你自己也说了,他患有先天智力障碍。他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怎么谋划一场凶杀案。所以请你不要再主观臆断去推论这个孩子杀人的可能了。”我已经忍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斥责他。
“我拟定好这几位嫌疑人,交给舒队审核。他同意了我所怀疑的对象。是舒队让我这么干的。”苏含蕊 辩驳不过,便把舒队压出来说事。
“你是上司还是我是上司?舒队还没来,不代表你可以目中无人的和你的上司这样讲话。你要记得。现在警队里只有两个副队。一个是我。一个是志邦。如果有一天你也坐上了副队的位置。你才有权利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们是在工作。”逼不得已,从来不在同事面前发脾气摆架子的我只有搬出些架势才能让这家伙闭嘴了。
“我知道,你是我的上司。但是队里一切决议都要经过舒队批示。你擅自让裘龙离开。就是越级。”苏含蕊 气焰嚣张,我俩的对峙让坐在一旁的另一位副队周志邦都无能为力。
“你。。。。”我正要解释为什么让裘龙离开,身后会议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舒队朝我们走来。
“吵什么吵?造反吗?”舒队来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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