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我的摧残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似乎还有些不清醒,晃了晃脑袋以后,开口了。
“儿……”
我举起了手边的枕头。
无比旺盛的求生欲让他立刻改口:“徒弟,怎么了?”说着,他爬起来,似乎也知道自己发了酒疯,讨好地冲我笑了笑。
我怀疑你昨天踩着我的头发酒疯!我揉了揉还有些难受的眼睛,正要开口,突然发现师父的眼神停在了我的脸上。
“怎么了?”
“徒弟,我昨天欺负你了?”师父小心翼翼地问。
“何止啊,你都骑到我头上当爹了!”我还没说了几句话,嗓子就破了,吓得我赶紧轻声细语,严肃活泼地批评了师父一顿。
“我就只做了这件事吧?”师父的反应有些奇怪,他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放心什么。
“不然呢,你还想当我祖宗吗?”
“嘿呀,没事没事。”师父得知他也就是当我爸爸以后,明显轻松了很多,一巴掌把我往后推了个屁墩。
“徒弟你去洗把脸,等会儿我带你吃饭,喝豆汁儿。”他一点反思都没有,从床上爬了下来,穿着拖鞋刷牙去了。我气哼哼地坐在床上哼唧了几声,拿起手机一看。
黑色屏幕的反光中,我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泪痕,活像被五十个大汉轮流糟蹋过一样。
我的天?师父怕不是梦里给我揍了一顿,生生把我打得喊爸爸吧?
只可惜已经过了最佳声讨时期,我也只能跟着梳洗完毕,准备下去吃早饭。
苍爹一如既往,大清早发了一条去接弟弟的短信,就出门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哪里。
我回了苍爹的短信,问她要不要我们去接她,就跟着师父下去吃早饭了。
正当我坐在早饭摊子上,咬着油条用心感受南北口味差异的时候,师父表情猥琐地端了一个白瓷碗过来,一放在桌子上,我就闻到了浓浓一股臭脚丫子味。
“来,徒弟,为师请你喝豆汁儿~”
你这是请我喝毒啊!我一遍嚼油条,一边瞪着他。
“来嘛来嘛~”他语气荡漾。
实话实说,我对豆汁儿还是十分好奇的。毕竟也有不少人力吹它上瘾。这么想着,我小小喝了一口。
……
………
………………
真的是……表里如一啊……
闻起来是脚丫子味儿,喝起来也是脚丫子味儿。我的表情凝固了,猛喝了几大口豆浆,才把这股恶心的味道冲下去。
“好难喝!”
师父看我这个样子,哈哈大笑,自己喝了一大口。看来他属于那种——对臭脚丫子味儿上瘾的人。
吃了早饭,我和师父特地给火锅带了一份师门爱心豆汁儿,路过宾馆前台的时候,前台小哥头一抬,喊住了我。
“是苏顺平先生吗?”
“啊,是的!”第一次被陌生人记住,我相当惊讶。
“是这样的,这里有一个您的快递,是刚刚收到的。”
他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快递盒子,大概正好能装进一个足球。
“咦?”我没有买东西,更别提往这个宾馆寄了。可单子上是我的名字,而整个宾馆也只有我一个信苏的,于是我一头雾水地接过了盒子,颠了一下,相当沉。
我抱着快递和师父回到了房间,火锅那个丢人玩意儿,几口白酒把他放倒到现在,我们都怀疑他醉死了过去。
暂时送不出爱心豆汁儿,师父和我开始研究这个快递。他虽然小,可沉得难以想象,我双手才能抱起。晃一晃,里面没有什么物体碰撞的声音,似乎被塞得很满。
这是我的吗?
对比我还是充满了怀疑。师父在旁边给我出主意。
“你看看发货人?”
我看了一眼,是一个淘宝店铺的名字,进入店铺,更懵逼了。
这居然是一个卖香烛的店。
我把手机给师父看,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师姐寄来的?”他不太确定的问,“拆开来看看?”我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顺着箱子缝划开胶带。
“徒弟,你这钥匙……有点眼熟啊。”
能不眼熟吗,昨天您老死活塞我手里的。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把钥匙和工资还给了师父,扒开了这个奇怪的快递。
咦——?
我的眼中,出现了一个空空如也的盒子。
我一脸懵逼地拿起盒子,晃了晃。什么声音都没有,甚至连重量都没有了。就好像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灾厄充斥在我们四周,只留下了虚无的希望。
师父同样一脸严肃地挤了过来,接过这个盒子,单手抛了抛。
“很轻啊徒弟,你怎么拿得那么费劲?小小年纪要注意保养身体,不要肾虚啊。”
“去你的。”我没好气地甩了他一个白眼,显然盒子里曾经有个什么东西,在我打开的时候跑出去了。是鬼吗?我以为我能看见所有的鬼,原来不行吗?
看不见的才是最可怕的,我不由脑补出一个只有脑袋的家伙,在阴暗的角落窥伺我们,忍不住发了个寒颤。
“让一让!”我推开师父,站了起来,决定求助专业人员。
“喂?老哥?恶鬼老哥?你在吗?”
自然是要问鬼毒的,我们人看不见这种东西,总不能鬼也看不见吧?还没喊几句,师父伸手就狠狠敲了我一下头,把接下来的话都敲了进去。
“你干什么!”
“呜!”我捂着脑袋,哀怨地看向他。师父下手没轻没重的,抬手就是一记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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