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大雨。
原定去爬糊涂山的团建活动因此取消。
天气预报说,星期日也是暴雨。
培训方于是大大方方地放了学员们两天假期,家住本市的各回各家,家在外地的可以选择逛吃逛吃。
楚小玲收拾东西回家。当然是程小七的家。
唐满不是本市人,郁郁寡欢。她没有约会。
同期的男青年们一个个比猴精还精明,他们称唐满为“唐姐”、“满姐”,称呼楚小玲为“玲玲”、“宝宝”、“小玲”。
唐满有些郁闷,她只不过比楚小玲大了四岁,怎么已经成为“剩女”?
楚小玲安慰唐满:“满满你在法院工作,将来肯定是律政俏佳人,还用担心婚姻嫁娶问题?”
唐满不乐观:“我在本市无亲无故,没有房产。而且我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家里给不出足够的嫁妆。我条件并不优秀。”
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楚小玲忍不住上前安慰:“我也家境普通,下面有一个还在读大学的弟弟。我们全家四口人挤在五十平方的筒子楼,没有电梯,常年昏暗……就是这样,我不照样找到了完美的对象。”
楚小玲话说出口,脸一阵红。真是吃程小七的口水吃多了,竟然这样堂而皇之地黄婆卖瓜。
唐满好奇:“小玲,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楚小玲“嗯”了一声:“我对象,内啥,条件可比我好多了。”
夸奖对象这件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回不了头。
楚小玲明知道不应该在单身狗面前多说什么,但是一提到程小七就控制不住。
楚小玲:“有钱、有颜、身材超级棒、从一而终、暗恋我好多年、对我有求必应,而且超级粘人,喜欢粘着我。”
唐满羡慕:“你这样形容,我简直怀疑你在凭空捏造。”
楚小玲指天发誓:“我要是编得罚我一辈子打光棍。”
唐满:“行了行了,我吃了一嘴狗粮。”
唐满:“难道是小奶狗?”
楚小玲算了下:“我们同龄,她勉强大我一个月……”楚小玲沉思录一会,“难道我才是她养的小奶狗?因为我活好话不多?”
唐满:“你够了吧,难道有对象的人都这样黄色的?”
楚小玲呵呵一笑:“跟你关系好才跟你说的,你别告诉内些人,我嫌烦!”
唐满:“知道了,知道你不喜欢应酬他们。”
楚小玲拍拍唐满的肩膀:“满满,你的缘分还未到,等待你的一定是更好的。何必太计较今天的得失。彩虹总在风雨后。”
唐满点点头:“小玲,你理智而成熟,懂得独立思考。”
楚小玲哈哈一笑:“你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楚小玲:“我会帮你留意男孩子啦,别这样沮丧!”
楚小玲收拾东西回家,到家的时候是周六下午。
程小七窝在书房写本子,窗帘拉上还不算,还把遮光帘也拉上了,屋子里黑漆漆的,开着一盏幽暗的台灯,与电脑的荧光交相辉映。
楚小玲不敢打扰她,先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又去看厨房。
泡面盒子扔在水槽,楚小玲像做贼一样翻看着垃圾箱,除了泡面盒子还有外卖,还有一瓶和光了的威士忌。
楚小玲摇摇头:“要是没有我,你活得该多糙啊?”
程小七听到声响摇头晃脑地出来,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程小七用鼻子出气:“哼,终于舍得回来了?”
楚小玲看见恋人憋得脸色不善,凑上前将程小七嘴里的棒棒糖舔出来。
草莓味道的。
楚小玲:“你不是不爱吃糖?”
程小七斜着眼睛看楚小玲:“在写一段甜蜜的暗恋,唯糖分与酒精给我灵感。你说,你让我吃糖还是喝酒?”
楚小玲踮起脚尖轻啄程小七的嘴唇:“还可以吃我嘛。”
程小七挑眉:“大白天发什么烧?”
楚小玲不满意:“我千里迢迢回来看你,你就这态度?”
程小七将那根棒棒糖从楚小玲嘴里抽出来,塞回自己嘴巴里。
程小七:“放假?”
楚小玲:“对,可以放假一天半。”
程小七大怒:“放假回家不是天经地义?放假你还想在外面浪?你真是皮痒?还是屁股痒?”
楚小玲:“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程小七挑眉。
楚小玲搂上她:“可是我就喜欢你不讲理的样子,你连生气发怒的样子都那么好看,我爱死你了。”
程小七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
楚小玲内心:大佬,我惹不起,只能哄着。
楚小玲给程小七按着脖子:“本子写得很难?”
程小七“唔”了一声:“我们自己投资拍戏,我亲自写的主线。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自负盈亏。”
楚小玲的好奇心被勾起来:“怎么样的故事?”
程小七忽然专注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是敌对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吧?”
楚小玲一把把程小七推倒在沙发上:“我?商业间谍?你走火入魔了吧?”
楚小玲:“我要是,也是敌对公司派来色诱你的。偷走你所有股份、转移你资产、把你吃干抹尽还要让你对我神魂颠倒。”
楚小玲笑得有些暧昧:“说,我不在的时候,想我么?”
程小七的眼神从楚小玲的头发丝打量到脚尖:“真想把你绑起来好好收拾一下,你这种人叫做离家一里,忘记家里,换言之,就是欠收拾。”
楚小玲微微扬起头,用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小七的脸颊。
楚小玲:“我就问你我不在时候你想没想我,你哔哔哔些什么有的没得?”
程小七凑上前,狠狠地咬住楚小玲的嘴唇。
“唔……你干……”什么。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已经感受到一阵湿意。
楚小玲很无奈,这人不想回答的问题全部用吻代替。
程小七柔软的香舌缠绵在她的唇齿之间,然后缓缓地探入、深入,她肆意地与楚小玲交换着唾液。
即便这种能量交换两人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已经让楚小玲的大脑当机。
“坏人聪明起来真是够不要脸的。”
这是楚小玲大脑尚且能够维持理智的时候所能想到的最后一段话。
然后,她决定放任自己程小七一起在海洋中沉浮。
窗外是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乌云黑压压的一片,遮盖了本应该明亮的天色。
屋内是一片旖旎,温度逐渐上升。
“我想你,每个日日夜夜。”小七结束了一个冗长得几乎让人窒息的吻,用缓缓的又很暧昧的语气,“从黑夜到黎明,不能够停止。”
楚小玲得到满意的答案,露出微笑。她凑上前,主动奉献出自己。
楚小玲:“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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