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吊人撩起匕首,但镜子下一刻四分五裂,炸开成银色的烟花,淹没在绿宝石水花里。其中一瓣镜子闪了闪,一道光飞出,花京院大吼出声,“就是那道光,波鲁纳雷夫!!”
“我知道了!!”银色战车收回压着安妮塔的剑,追着光,手中的剑一挑,正面对上了倒吊人。他压了压剑柄,轻轻递出一击,花京院抬头注视着一切。他看到银色战车慢吞吞的一劈,但那把剑,是那么的快,那么的轻。他听见空气划破的声音,看见反射的阳光,却见不到剑,因为连剑光都追不上剑的身影。
那是一个骑士压上性命和全部决心的毕生一击。
利刃破空而出,带着和空气摩擦的灼热,直直劈中那道光。花京院听到旁边小巷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哀嚎声。银色战车抖了抖剑,神情冷漠自若。
那凄美狠厉到窒息的一剑,所有人都愣神了,无比安静。
直到波鲁纳雷夫长叹了口气,才唤醒花京院和安妮塔。安妮塔后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在权衡过局面后,她还是决定趁花京院和波鲁纳雷夫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先跑为上。她一边回头注意着两人动态,一边向前跑,直到撞上一个人。
“你跑什么?”承太郎一把拉住安妮塔。
“承太郎,别放她走!”花京院和波鲁纳雷夫追上来。
“嗯?”承太郎扬起眉毛。
“看来我们不在时,发生了不少事啊。”乔斯达感叹一声。
“不论如何,请先把阿布德尔送去医院!”花京院说道,“他的伤很重。”
“阿布德尔…”波鲁纳雷夫恍惚,“没有死吗?”
“没死!”花京院重重拍了他一下,“所以我让你冷静点!还有,那边的J盖尔你不去收拾一下吗?”
“放开我…”安妮塔努力挣扎,和承太郎的手臂抗争。直到花京院一个手刀下去,世界才安静下来。
“我会解释的。”花京院迎着承太郎和乔斯达疑惑的目光里,这么说道。
“哟,你醒啦?”
四个大男人一同凑了上来,表情无比“友善”,“和蔼”地看着自己。其中一个人擦着银色战车的剑,一人玩着水花,另一个人嘴里叼根烟,亲切地冲他一笑。
黄节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吓得他什么都记不得了,连忙坐起身,捂着衣服,捏着嗓子,软绵绵撒娇道,“你…你们干嘛!承太郎,怎么回事啊!我头好疼!”
波鲁纳雷夫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恶心表情。“大哥,你昏迷之后,替身效果消失了知不知道?”
“嗯?”这么一说,黄节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对。他摸了摸脸,抬起手,发现那果然是一双骨节粗大,手掌满是老茧的男人手。“草!”
“谁准你说脏话了!骂谁呢!”波鲁纳雷夫踢他一脚,其他人每个都跟着踢了一脚。
“你怎么会变成安妮塔?这是你的替身能力吗?”花京院问道。
“我、我…”黄节语无伦次,“求求你们别杀我!别这样啊!人家已经无力再战啦!现在头也好疼,鼻子好疼,我不想丢掉性命,也不会再针对你们了!”
“啧。”承太郎蹲**,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不顾他挣扎,将他头狠狠捶在地面,一下,两下,三下,一下比一下狠,酒店的天花板都簌簌落着墙灰。直到黄节痛到连哀嚎都没了声音,承太郎才放过他,盯着他那张碎了鼻梁,满头是血的脸,说道,“你废话一个字,我就砸一下。听明白了没?”
混杂着眼泪和恐惧的黄节忙不迭点头。承太郎才起身,居高临下望着他,点了根烟,让花京院他们继续问道。
“变成安妮塔是你的替身能力?”
“是...是的,我的替身可以任意变更外型,还可以啃食并同化接触到的生物,吸收冲击力。”黄节抱着头,嘴皮动的飞快,生怕说慢一步,承太郎会把他头拧掉。
“你是什么时候变成安妮塔混进来的?”乔斯达问道。
“从...从你们刚到埃及,我就…混进来了。”黄节老实巴交。
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交换了个眼神,心下无比沉重。他们本以为是今天掉的包,万万没想到,那么早就被换了人,那意味着安妮塔...
波鲁纳雷夫暴跳如雷,“那安妮塔人呢?”
“我…”黄节犹豫了一下。
“嗯?”承太郎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鼻音,嚓的点燃了打火机。
黄节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开口,“按照迪奥大人的安排,被荷尔贺斯带去埃及了。”
“迪奥…”乔斯达沉吟道,“怎么去的?飞机吗?什么航班?什么时候?”
“我我不知道。”见承太郎抬起头,黄节捂着脸,颤抖着道,“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发誓,所有知道的我都说了,迪奥大人的指令是单独跟荷尔贺斯说的!我不知情!”
“那迪奥的能力?有什么属下?在埃及哪里?”乔斯达追问道。
黄节摇头,“我只是他花钱雇来的杀手,被命令去杀掉你们,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花京院长叹了口气。屋内死寂,安妮塔被带走了,去了哪里,会面对什么,迪奥在哪里,他们什么线索都不知道。
“迪奥为什么要抓安妮塔?”一直沉默抽着烟的承太郎问道,“他之前就派过花京院来抓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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