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一挥计定之后,便找了一颗大树打起了盹。
从昨天下午开始片刻不休息的连夜赶路,虽然对于身体恢复惊人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精神上的疲惫是需要缓解的。
此时天色灰暗,一片寂静。
晨光微熹,日向一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此时天地间光芒出现,正值最朦胧的时候,晨雾是一个很好的掩盖。也是他的计划中最好的偷袭时间。
因为,这是换班的时候,根据他的观察,这两个营地采用十分常见的昼夜两班倒制度。换班的时候是守夜人员精神最松懈的时候,也是接替人员最疲乏的时候!
“老伙计,今天可以让你喝个够了。”日向一挥轻笑着,将腰间的“流绯”缓缓抽出。刀身漆黑的它和这个环境无比的贴合仿若不存在。
深吸一口气,日向一挥压低了身体,步频加快起来。
……
左边小营地外。
“呵啊~”一个哈欠声突兀的响起。
“喂,河村,可别松懈啊。”
“安啦,安啦,陇田,你看看现在天都快亮了,没有问题的。”河村是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忍。
名为陇田的忍者面色古板,他无奈的看了伙伴一眼。这个家伙一直都是这么懒散,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中忍的。
蓦地,他的眼前似乎闪了一下。陇田皱起了眉头,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身边的伙伴。
“喂!河村,我好想看到什么东西了。”
河村懒散的伸了一个懒腰,目光随意的逡巡了一圈,面色不耐的嘀咕道:“陇田,你要我打起精神也用不着这样吧,都快换班了,不要折腾人了!”
“我没有说谎!”陇田皱眉反驳。
“嘿嘿,那可能是眼花了吧?我看你一般上没怎么动身体,直感麻痹也说不定呢。”河村不在意的笑了笑。
一晚上的执勤让他潜意识的不愿意理会什么突发.情况了,只要没有威胁,就算是真的他都可以装作没看到。
两人身侧的山壁上,日向一挥垂直于峭壁之上端着“流绯”静静站立。
说实话对于那个陇田的眼力他还是蛮欣赏的,不过……
正因如此,才要杀了他来回应!
日向一挥嘴角扬起了嗜血的笑意,手腕翻转,反握住流绯,右脚轻轻一踏。
“河村,你真是!”陇田面色泛起了一丝愤怒。
嗤!
就在这个时候轻微的近乎于无的入肉声轻响。陇田瞳孔扩散,刚刚张嘴,在他的身后的日向一挥面色淡淡的伸.出剑指在他的脖颈测轻轻一按。
所有的声音都归于无。
日向一挥顶着陇田的身体让他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动,搬过了他的头,从河村的角度来看就像是生气了一样。
“哈哈,别生气嘛陇田,我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河村此时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话不负责任,不由的面色抱歉,走前了几步。
因为视线的错差原因,日向一挥将身体趴伏的很低,加上此时的他的身材十分幼小,所以河村没有发觉。
河村看着陇田怒目圆睁的样子,挠了挠脑袋,伸出了手掌。
陇田身后。
日向一挥眼眸一闪,心中暗道,就是这个时候!
左手上的刀握紧,右手撑地仅仅凭借两个指头,就十分巧妙的转过了身体,来到了河村的身后。
此时河村也发现了不对,因为当他的手搭上了陇田的身体之时,对方竟然软趴趴的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强烈的危机感席卷了河村的内心,下意识的伸手向身后希望掏出武器来增加自己的安全感,可是耳畔若有若无的呼吸让他毛骨悚然,动作僵直。
“嘘!天亮了……”
声音很稚嫩。
这是河村的最后一个念头……
日向一挥缓缓松开自己扼住河村喉咙的手掌。将“流绯”之上的血迹轻巧的甩掉。他的动作不停,空出来的手指连点,利用日向一族的柔拳手法,让两人的身体保持站立姿态。
瞥了一眼对面营地的哨塔,那边的守夜人似乎也没有发现这里的情况。日向一挥笑了笑,缓缓走进营地之中。
此时,营地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忍者们揉着惺忪的睡眼,漫不经心的收拾着自己,还没有从安全的氛围中回过神。
日向一挥仿若一道黑色的幽灵,漆黑的刀光和这天色融为了一体,每一次闪烁必将带走一条生命,他的身影行走在黑暗和光明的交界,十分模糊。
在最后一个营帐之前,他的脸色第一次犹豫了起来。
这个营帐的主人,是一个女人。
在佐佐木的战国风云中,他的一生杀.戮无数,拾取过无数天才待头颅作为战利品,可是他的刀,从来没有沾染过妇孺的鲜血!无关乎道德,而是对自己刀道的虔诚。
不忍这刀沾染上任何的污迹。
但是里面的人,是一个忍者!哪怕她是一个女人,但是忍者被仇恨驱动的时候是疯狂的,能够伤人伤己。
日向一挥伸出长刀轻轻挑起营帐的幕布,女子显然也发现了营地的不对劲,就那样随意的穿着网状紧身衣,袒.露着自己的姣.好冷冷的看着日向一挥。
日向一挥面色惊讶。
哪怕此生已经见过了很多美女,依然被面前之人惊.艳。
她很年轻,年约十七八岁。
有着一头灿烂的金色卷发,微微翘起的嘴唇时刻维持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傲.人无比的身材,直刺刺的迎着日向一挥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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