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布鲁斯·维恩比谁都清楚，他已经给这台飞行器加上了自动驾驶功能。
但戈登并不知道，在他看来，一台没有自动驾驶功能的飞行器，而蝙蝠侠要驾驶它带着中子弹飞到海湾，那么就意味着他绝对要死在中子弹的爆炸之中！
在蝙蝠侠准备好一切回到驾驶舱中的时候，戈登追上上来，说道：“我从不在乎你是谁。”
“你是对的。”蝙蝠侠回应了一句。
但接着戈登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人们不应该知道是谁救了他们吗？”
蝙蝠侠调试着飞行器，快速说道：“谁都可以成为英雄，即使是一个人简单而充满慰藉地为一个小男孩披上了外套的行为，也会让他知道这世界没有终结。”
看似没有正面回答，但是这句话听在戈登的耳中却相当于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戈登回忆起了好多年前的一幕，那时候布鲁斯·维恩的父母惨遭杀害，唯一的幸存者被带到了警局，也正是那个时候，戈登给那时候的小男孩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布鲁斯·维恩。”戈登自语地说出了答案。
好吧，一切都酝酿的差不多了，布鲁斯·维恩就在刚刚有了一个计划，他将驾驶飞行器离开哥谭市，然后脱身而出，让其实已经具备自动驾驶功能的飞行器和中子弹一起毁灭，而他恰好可以假死脱身。如他的老管家所想的那样，离开这里，用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彻底放开蝙蝠侠这个既是责任也是负担的身份。
只是，他算好了开头，却没有预料到随后的发展。
关闭驾驶舱，正准备启动飞行器的时候，飞行器的语音功能忽然启动，然后凌陌的声音在其中传来。
“自毁程序启动，你有十秒钟逃生机会，现在开始倒计时：10、9、8、7......”
“该死的！”听到这个声音，布鲁斯·维恩脸色骤变，赶紧重新打开驾驶舱，然后在戈登不解的目光中动作飞快地从里面跳出来，直接将不明白发生什么的戈登扑倒在地。
下一刻，一连串爆炸声在飞行器的内部响起，不算震耳，更没有致命的火焰和冲击波出现，听起来更像是，一连串鞭炮在飞行器内部炸响。
布鲁斯·维恩回头看过去，接着便看到，自己的飞行器正在冒着青烟。
“又发生了什么？”戈登终于有机会提问。
布鲁斯·维恩脸色难看地回到自己的飞行器旁边，检查了一番之后便意识到，虽然飞行器的主体并没有遭到破坏，但之前听到的那一连串小爆炸声，已经毁掉了飞行器的多个主要部件，不进行一场大修根本就没有办法再使用。
“需要多长时间能修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戈登赶紧问道。
然后，布鲁斯·维恩给出一个很糟糕的答案，“我需要三天时间。”
“但我们只有不到两分钟了。”戈登看向卡车中的中子弹上面的倒计时，数字正在一点点减少，很快就要越过一分钟这个界限。
“结果到头来，我们什么也没有改变吗？”戈登颓然坐在地上，辛苦了这么久，牺牲了那么多人，和刺客联盟拼命对抗，结果什么也没有改变。
没有了飞行器，他们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中子弹带出哥谭市，而卢修斯已经发回了讯息，储存中子弹的反应器已经被人搬空，他们失去了最后一种终止中子弹爆炸的可能。
同样的绝望萦绕在两个人的心中，时间越过某个界限一点点归零，布鲁斯·维恩和戈登只能站在这里看着一切的发生，等待他们和哥谭市的末日。
只剩二十多秒了，布鲁斯·维恩对戈登说了个冷笑话，“中子弹爆炸的时候，核心温度非常高，我们不会感受到痛苦，只需要一瞬间就会气化。”
“你确实不怎么擅长安慰别人。”戈登有气无力地说道。
无论如何，倒计时上面显示的时间最终全部归零，下一刻，轰！！！
布鲁斯·维恩和戈登面面相觑，然后同时转头看向中子弹，中子弹还在那里轰隆隆的响，不过这个声音可不是因为中子弹爆炸，而是从中子弹的内部发出，感觉上，这更像是有人录制了一段核弹爆炸的声音然后在这里重新播放了出来！
爆炸声响了好一会才接触，接着咔嚓一声，所谓的中子弹从中间裂开，就像是花瓣一般绽放，露出里面的东西。
在开启的时候，里面还不断响起欢乐颂欢快的音乐声，当完全开启，布鲁斯·维恩走到近前。
里面只有一堆为了让中子弹更像样一点的放射性物质，以及，一张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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