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了一晚上的阵地逐渐安静了下来,又变得清凉而又静谧,只有淡淡的水气在田地复苏的麦苗间低低的漫延。新鲜的露珠得意的压弯小草那幼嫩小巧的腰身,让它向着刚露出鱼肚红的方向轻轻招着手。
在距离严家堡大约100多丈的距离上,上百台高大的投石机逐渐从晨雾中露出他那消瘦的身形,高高扬起的杠杆象是一个个巨人的手臂,正在那里向对面的严家堡发出严正的敬告。
投石机杠杆的顶端,还有工人在爬上爬下,检查者各处的螺栓。并用尺子仔细的丈量中心转轴向两端杠杆的长度,确定数据。并报给下面的地质勘探队员,
每台投石机旁边的地面上,都有几个大小不一的乌黑的大圆球静静的躺在那里,一些地质勘测队员站在投石机旁边,用三角架上的仪器进行着测量,确定每个炮阵到严家堡墙之间的准确距离,并根据炮弹的重量和杠杆长度比计算出配重的重量,并再次检查每门炮的配重。
这次攻击距离不远,炮的配重全部都是从锦绣山庄拉过来的标准铸铁块,只要查清楚配重块地数目就可以清楚地了解配重的实际重量有多少。并且使用铸铁配重可以减小阻力,同等情况下可以增加射程。
在投石机的后面,青年近卫军以小队为单位零散排开,近卫军的战士们怀抱长矛静静的坐在地上啃着干粮喝着水,看着眼前的严家堡,劳碌了一晚上的他们,脸上汗水的痕迹还没有擦去,但是每个人脸上都透露出无名的兴奋和激动,他们在等待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
在近卫军的后方,已经用钢管搭建起来一座丈许高台,高台上四根羊毛大纛占据中央,护卫着中央的土黄色大旗,12名角鼓手分列在两侧,赤白皂碧四色彩旗位列四方。
几面表示着各个军种,各个单位的战旗傲然挺立在高台前迎风飘扬。
在高台两侧,铁甲重骑严密护卫着中央高台,而4000多名武装民兵则在各自头领的带领下,围绕在严家堡的4面,堵住所有逃跑的通道。
而后勤车辆,和赶过来帮忙的人现在已经被隔离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望着堡外黑压压的人群和高耸的投石机,严宗主和几个家长再对比一下城头的那几台中型投石机,一阵的发懵,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本来还想着再看一会的他们,这次是彻底的绝望了。
“宗主,为了给咱们严家留点种子,全拜托你了。”几个家长围着严宗主跪了下来,他们这是逼着严宗主去送死,来换取他们自己的一线生机。
严宗主泪流满面,高声说道:“也罢,开开堡门送我出去。”
几个跪在地上的家长,互相使了一个眼色,没人吭声,忽然间严宗主觉得身后不对,转身看时,几个家长的子弟已经冲了上来,不由分说把严宗主摁到在地,捆了起来。
“宗主,为了咱们严家地将来委屈你了。”一个家长阴森森的说道,旁边严宗主的儿子见势不妙,刚想上前,也被几个人按住,堵住了嘴巴,捆在了一旁。
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声,王勇强,黑长明,姜禄在几个参谋人员的陪同下,登上了指挥台,几个人互相看了一下,点头示意,王勇强挥了一下手:“开始。”
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军号响起,一个通讯兵拔起那面画有杠杆炮的红黄两色战旗骑马边吹哨子边快速从近卫军和高台之间掠过。
刚刚吃过饭的炮手,在各自炮长的带领下,匆匆从近卫军军阵之间的缝隙中穿插过去,来到了投石机旁边,还在投石机上检查的工人也快速的丛上面爬下来,转到后方。
炮长从测绘队员那里接过自己那门炮的准确数据,并再次检查核对,调整配重,并在测绘队员的协助下,带领炮手,用撬杠移动炮身,修正瞄准,并让炮手用绞盘摇下杠杆,把那黑漆漆的炮弹装进投石机那坚固的帆布兜里面。
随着各个炮位响起尖锐的哨子声,炮长竖起小红旗,测绘大队的大队长陈海骑马从在阵前缓速掠过,再次检察了一下各个炮位,确认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指挥位置,转向了指挥部,高高举起了他手中挂有战旗的长枪。
也就是正在这个时候,严家堡的大门打开,冲出了几个人,传来了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别开炮,我们投降,”
“好像那边有人在叫,他们在叫什么?”王勇强放下望远镜问身边的人,黑长明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姜禄在旁边笑道:“好象是喊得是他屁股擦干净了,想要人插。”
“噢,是么?”王勇强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既然和我们没有关系,传我命令,开炮。”
一声长长的号角声响起,已经回到指挥台前的传令兵,把手中那面绘有杠杆炮的红黄两色战旗猛地向前压去。
站在杠杆炮后面的陈海,大叫一声:“开炮,”同时把手中的战旗也向前压了下去。
“放”“放”--------一连串的口令从各个炮位上升起,随着口令,炮长手中高举的小红旗猛地落了下去,站在杠杆炮旁边的炮手手持铁锤一下子砸到了阻铁上,
钢管连接的杠杆猛地一下子没有了束缚,在沉重的配重带动下,长长地头部加速向上运动,拖曳着炮座下面包着炮弹的帆布兜甩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半圆,把漆黑的炮弹抛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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