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就跟着把,他们只要能跟着我们回到历城我就收下他们,”张金亮接过了后勤兵递过来的一杯浓浓的热油茶,捧在手里喝了一口。
“你要收这些吃人的魔鬼。”缪峻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张金亮没有回答他,只是在看着对面在雪中对峙的双方。
童子军已经把东西完全收拾好,就等着出发了。
“全体都有,单纵队前进。”站在头车上的黑长明,面向前方,右手先伸直朝上,落下指向前方,并连续重复着这个动作,意思就是呈单列纵队,前进。
一个中队的侦骑以及那10名铁甲重骑,默默的站在一个适合攻击的位置上,注视着不远处还在对峙当中的流民和侍卫,以应对不测。
4辆自行棘轮三弓床弩,也打开了上面的罩布,由马拖着,跟在队伍当中,由一名童子军站在车上控制着方向,朝向了那群人,这东西可是通过转轴和车底盘硬性连接,可以360度转动的,
每辆大车上除了控制牲口的后勤兵以外,还都至少坐着一个手拿长弓的童子军和一个手拿枪弩的后勤兵,长矛就放在他们手旁最趁手的地方。
张金亮最后跟着骑兵一起上路,他走的时候,那两群人还在对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问题。
虽然那群骑兵只剩了1000多人,而流民有一万多,可是流民要想强吃掉这1000多人,也要花费很大的代价。
至于结局如何,张金亮是没有打算再看了,雪已经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气温越来越低,不管对任何一方来说,最大的敌人都应该是这可恶的天气。
雪越来越大,到中午的时候,地上的积雪已经厚达半尺,路早就看不到了。
不得已,黑长明只能派出了几个后勤兵,用铁锹扒开雪面寻找路前进。这样的前进速度可想而知。
张金亮也对大雪发了愁,现在可是快到东平王的老窝了,不赶紧找到水路回家,在这里多耗一天,那可就多一分风险,要是这雪还不停的话,明天的路可是就非常的艰难了。
大车在雪地里面行军,拉车的马可是要多耗费不少力气。况且一旦碰到大点的坡,就是对整个车队的一次挑战。
不管是张金亮愿意不愿意,第二天早上他们起来的时候,雪的厚度已经达到了接近1尺半,看到这个样子,张金亮也只好让整个车队停止前进一天,伐木做雪橇。
严寒到难不住他们,这次出行他们准备的相当齐备。防寒的衣服装备带的都很齐,甚至连马在下雪天都可以分到一块防水的油布来保温。
就在后勤兵热火朝天改造大车的时候。从后面忽然赶上来了10多匹马,侦察骑兵迅速把他们围了起来,并把人带进了张金亮的帐篷。
来人不是别人,仍旧是陈午,不过这次冯龙没有跟来。
陈午接过了后勤兵递过来的油茶,静静的感受着铁皮茶缸里面传出来的温度,用鼻子贪婪的嗅着油茶冒出的阵阵浓香,好久才说道:“大人,我这次给大人送功劳来的。”
张金亮笑着问道:“什么功劳?”他对这个有点不太关心,他只想尽快的把这些人带回家中,不过躺在旁边的孙餍和缪峻的耳朵可就支楞了起来。
“禀丘或者须昌城(山东东平县,西晋东平国的首府,东平王的封地)”陈午喝了一口油茶,仔细的品了品滋味,继续说道,“我帮助大人打下一座城池,功劳归你,但是粮食归我。”
张金亮奇怪的问:“你要能打,去打就是了。为什么还来给我说。”
“我直接用流民打这两个城那是造反,不管以后谁上台,都饶不了我,但是要是打着你的旗号去打,那就是勤王的义军。所以我的借用大人的旗号。”
“还有这种事情,张金亮把头扭向了屋子里面的另外两个人。”缪峻点了点头,默认了。
张金亮无语,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道道。“你怎么忽然有这种想法了?”他问陈午。
“还记得陈留太守王赞么?他和我做了一个交易,用来换他的命,就在今天早上。”
“哦,”张金亮对这个很感兴趣。“你不是非常的恨王赞么,昨天你还在说是他把你逼到绝路上去的,今天怎么饶了他?”
“我们也想活下去,我们需要粮食,而王赞说可以帮助我们搞到粮食。”陈午到是不避讳。
张金亮笑了,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眼前这个陈午就是个聪明人,陈午没有被愤怒迷惑住了双眼,而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留住了仇人的性命:“你把他们都放了么?”
“没有,只有把王赞和他的部曲饶了,其余的人放下武器以后,全杀了。”
张金亮马上有种想吐的感觉,他到不是因为陈午一口气杀了1000多人而感到恶心,而是想到这1000多个人已经变成干粮进了陈午他们着群人的肚子而感到恶心。他看了看陈午的肚子,再想那里面到底是装的人腿肉,还是别的地方的肉。
“这也是王赞投降提出的条件,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他说不让这些人死,他没法和我们合作。并且他和他的部曲也与了杀人,为了表示忠诚,他们还吃了那些侍卫的肉。那1500名骑兵竟然全是养尊处优的东平王府侍卫,我说昨天的肉为什么那么嫩呢。”陈午说着嘴角还带着笑意思,好象还在回味昨天那鲜美的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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