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晕过去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我,名字叫慕容凡。
梦中有一骑白马策风而过,在一家客栈前缓缓停了下来。
“客来皆是缘。”我跳下马,照着大堂里那幅字画念道。这种说法也算得上是有趣。又转头对马上的红衣女子说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投宿吧。”
她嗯了一声:“慕容公子觉得好便好。”我扶她下马的时候,她的脸离我很近。几缕青丝垂下来,轻轻划过我的脸。这样的触感对一个梦境而言,清晰得太过可怕了。于是我就明白,这不仅是一个梦。
我透过梦境去看她的脸,觉得她很漂亮。是那种历尽沧桑极具风韵的漂亮。她的一袭红衣像火一样在我的回忆里跳动,把我的世界都照亮了。我想起她的名字了。她叫仇秋,秋天的秋。
那年我二十三岁,花了八千两银子,把她从黑市上买回来。
“掌柜,还有房吗?”我迈进店里问。
一个正在打算盘的先生抬眼看了我一眼,道:“我不是掌柜,只是个账房。”说完便继续低头算账。
“那……这位账房先生,还有房吗?”我又说道。
那位先生抬手拍了拍旁边的价目表,不搭理我们。我正要侧身去看,忽然飞出一本书,直直的砸在账房先生的头上。
我正惊愕,旁边飞快的窜出一位浓妆艳抹的妇人,提着帐房先生的耳朵便骂道:“死鬼,我给你跟你讲过多少次,对客人不要摆着那张死鱼脸!看看你那丧气鬼的样子,谁愿意住到这里来?”
那先生垂头丧气,不说话。我内心失笑,难怪账房先生不爱搭理人。若我摊上这样的掌柜,也不关心生意好坏了。
那妇人骂了一阵,想起我们还在旁边,又立即堆笑道:“你俩这是要几间房?天字号五两一晚,地字号三两一晚,玄字号二两一晚,黄字号一两五一晚。”
“这么贵……黄字号……两间吧……”我内心感慨万分,人穷志气短啊。我若是腰缠万贯,也可以在仇秋面前显摆一番了。
“若是慕容公子钱不够,一间也是可以的。”仇秋在旁边凉凉地说。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立即说道:“怎么不够,够得很够的很,住天字号房都可以。”
我这样说着,一边却心道求求你千万别说那就住天字号房了,我身上也就二十多两了。
仇秋很给面子,不说了。但掌柜却插嘴道:“真是不巧了,两位客官。今天小店只剩下一间天字号房了。”
“……”
处境尴尬。
“要不……我们换一家客栈吧。”我转头询问仇秋的意见。
“慕容公子随意便是。”仇秋低头,看不清神色。
“别呀,两位客官。”掌柜的连忙说,“我看二位郎才女貌,这模样正是十分般配,将来子孙满堂是迟早的事情。人在江湖,何必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礼数,早点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我们不是未婚夫妻……”
“那就是兄妹咯。”掌柜的一拍手,“都是江湖儿女,大家清清白白看在眼里,又有什么关系。”
我嘴角发抽:“我们也不是兄妹……”
“那……”
“我是他买的**。”“她是我的朋友。”我和仇秋同时说到道。
掌柜的看我的眼神仿佛在打量怪物。我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教育一下仇秋,背后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掌柜的,我要退房。”
我差点腿脚一软,颤巍巍地转过半边脸去看那人。
乌发如墨,白衣胜雪,说的是他。
冤家路窄,因果报应,讲的是我。
我心头的那口老血又开始沸腾了起来,千言万语就压在那里,如鲠在喉。
他冷冷地看着我,不走开也不说话。
“好久不见……”千言万语变成了轻飘飘的一句话。
“好久不见。”西风微微颔首,绕过我走到柜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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