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埃及记:你说,哪一天,我会亲自为你送上白玫瑰呢?
想吓唬我?我才不会害怕!
炼金术:说不定是我送给你。
出埃及记:你很浪漫。
我们的谈论话题仍然停留在玫瑰花的层面上,这是一个很不应该滞留的地方,我决定转移话题。
炼金术:我猜,现实生活中,你的声音一定很好听。
出埃及记: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如此危险的想法呢?
炼金术:如果我们可以透过现今科技,隔着网络聊天,或许我们的关系会更深一层。
出埃及记:难道我们目前不是透过网络聊天吗?
炼金术:我说的是,声音上的交流。
出埃及记:说了半天,你还是想与我见面。
看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很不服气。
炼金术:就算不通过网络,在电话亭里也是可以的。
她表示很惊讶。
出埃及记:世界那么发达,还有电话亭的存在?
炼金术:一定有的,可能会破旧一点,嘈杂声音多一点,其余的都无所谓。
出埃及记:这个主意蛮好的,网络的监控太严重,我害怕会被监视。
她这一番话,貌似在暗示我。
当我再次发送消息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显示对方已下线,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很亲密的拥抱。我再次被这一番热情给惊呆了,半夜里我摘下耳机,胡乱一通地丢到一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我走出客厅,想倒杯牛奶,但发现CRAZY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我送给她的那一台12寸的MacBook,她呼呼大睡的样子才像一个小孩,醒来之后就完全不像了。
我轻轻地从她怀里抽出MacBook,她还在含糊不清地叫嚷着。
尽管意外死亡的个案概率在这个城市还是很高,但谋杀案的个体次数显然处在一个减少的趋势上,我每天要处理的尸体不少于二十具以上,最近的谋杀案很少,田青的主管职位虽然被逼撤下,她也回去冷静了好一段时间,收拾心情后终于鼓起勇气上班。
我回实验室的第一时间,就看到她从里面出来,但脸色很差,很不友善,一脸阴沉,看起来很可怕。平时与她并不是很熟悉,所以我是不会与她产生任何非工作上的交流,非必要时不必产生任何的接触。
我绕过实验室的空档,无声无息的空间里,代表了死一般的寂静。
进入办公室的范围,办案档案永远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叠起来,像一栋小小的危楼那样,随时会有倒塌的可能。
嗯……好吧,我承认这的确有点夸张了。
但是从我进来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她。
黄雁如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她看到我,都懒得打招呼,懒洋洋地坐在我对面,翘起二郎腿一点都不斯文地说:“钟警官请假了,她回去给元应子处理葬礼上的细节,估计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会回来。”
其实,对于她请假回家的事,我早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她累了,的确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一个星期的时间程度,显然是不够的,不过她足够坚强,这一点我是清楚的。
但是我仍然要日常犯贱,明知故问。
“所以你答应她的请求?”
“反正最近天下太平,所以我就放她假。”
我一眼就看破她。
“如果真的是天下太平,你就不会在我刚回来就第一时间来找我。”
她嗤之以鼻地说:“你有时候很聪明,但真的非常非常讨厌!”
我将椅子远离办公桌,挪到墙角那里:“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WWP你知道吧?”她问我。
我不以为然地说:“知道,南边靠近荒山野岭的女子监狱,听说那里只囚禁女囚,而且她们非常暴力!每一个囚犯都是独立囚禁的。”
“这个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她将一份老得褪色的档案丢在桌面上,我想打开它,但我的身体却纹丝不动,我的身体有时候真的一点都不由得自己。
她了解我一贯的风格,无奈地主动掀开档案的第一页。第一页的右上角就贴着一张青春般的脸庞,娇嫩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我甚至看到了这个女囚最美丽的人生阶段,为此我不得不感到异常的疑惑。
“现在还有那么年幼的囚犯吗?”
“你傻啊!这是她以前的照片!她现在可是将近六十岁的人了!”
“为什么不用近期照片?”
“她本人不喜欢拍照呗!哎!我不是找你研究这个的!”
“我还以为我们一直在进入主题了呢。”
她用小指头指着照片说:“要不你再尝试猜测,我来找你究竟有什么事。”
我顿时觉得没意思。
“开门见山说吧,这又不是有奖问答。”
“其实……她的名字叫银苏苏,二十七岁在第六中学做教师,主导的科目是语文,偶尔会兼职历史课程,年轻的时候曾经写过一篇很文艺的作品拿过奖因此被校方相中录取。三十六岁的时候结婚,四十岁生下一个小孩,四十五岁的时候入狱,被判死刑,但暂可缓刑,一直到今年五十七岁。”
她说话的声音停止了,我也抬起头望着她,疑惑地问:“没有了?”
“暂时来说,就只有这么多。”她简单地说着,似乎在刻意避重就轻地说明情况。
我重复着那句话:“一直到今年五十七岁,缓刑缓了十二年,很多年前的今天是她被判死刑的日子,如果缓刑期限以至此,那么她在距离执行死刑的日期估计不远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