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夜笙心里暗笑,感觉到奚墨的手心里似乎出了汗,有些滑。
她将奚墨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仿佛是在防止奚墨从她手中溜掉。
篝火舞蹈过后,节目组差不多也准备收工了,但祭祀庆典上依然留了许多人。宁奎带着节目组的人来和嘉宾们打招呼,说辛苦了,并特别感谢了奚墨。
今天综艺录制现场跟着奚墨的打毛衣热搜蹭了个大热度,宁奎乐得合不拢嘴,还给奚墨送了一束花。
趁着周围的工作人员在忙活最后的收场,阮夜笙和奚墨走开了些,她看着奚墨怀里的那束花,故意说:“节目组主动给你送礼物了,看,一束花。”
奚墨:“……”
“总算收到礼物了。”阮夜笙仔细观察奚墨的面色:“这下满意了吧?”
“这算什么礼物?”奚墨脸色冷了下来:“拍戏杀青都会送,一种客套仪式而已。”
粉丝也经常送花给她,奚墨收花收到手软,都麻木了。
“你不喜欢别人送你花吗?”阮夜笙问她。
“我没什么感觉。”奚墨说了实话:“收过太多。”
阮夜笙能理解她这种感受,说:“那你收到花反正也不满意,把这花给我吧?”
奚墨微怔,看了阮夜笙一眼。
阮夜笙的眼中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翻涌,这让奚墨一时难以看明白。
过了一会,奚墨将手中的花递给阮夜笙:“给。”
阮夜笙小心翼翼地从奚墨手中接过来,轻轻抱着那一簇花朵,心里咚咚直跳,唇边泛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奚墨见阮夜笙拿了自己的花,竟笑得像个少女似的,低眉之间甚至还有几分隐约的羞怯,一时也晃了神。她也莫名觉得有点热,目光乱飘,说:“你什么时候回房子?”
“很晚了,差不多也该回去,最后再拍一段睡前的镜头,就能结束。”阮夜笙说。
“就算拍了,也不一定会用,录综艺真麻烦。”奚墨又不太高兴:“不然你就不用待在那里。”
就能直接跟她回阿措日则的房子里住了。
阮夜笙明白她的不悦,笑着说:“综艺就是这样,需要剪辑的地方太多了。你累了一晚上,先回去休息,等到时间了,我会自己过去的。”
奚墨蹙眉:“我说过会来接你。今天晚上人很多,容易乱。”
阮夜笙拗不过她:“那你还是先回去,昨天那个时间来接我就行。”
奚墨低头看表:“反正还两小时就到了,直接等你就行,省得来来去去的。我去找阿措叔借宝来,他和冉拉姨还在附近的。”
“好。”阮夜笙点点头,与她暂别。
奚墨离开了,给阿措日则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位置,去找阿措日则。
阮夜笙在原地捧着那束花,低头轻轻嗅了嗅,垂下眼睫笑了。
她给自己悄悄偷了一颗糖。
但奚墨不知道。
阮夜笙走回之前的节目组休息区域,准备和沈轻别一起回房子,却发现沈轻别不在,打电话也没人接。不过沈轻别之前跟她说好了一起走,应该不会先回去,她就坐下来等着。
沈轻别其实听见了手机响,却不方便接电话。
因为她现在正在爬树,腾不出手来。
那树上挂满了小灯笼,不少小灯笼里藏了镇民们的愿望或者祈福。沈轻别之前和阮夜笙都写了一个,也挂起来了,但沈轻别想起郁安没来,也就没灯笼了,于是就想帮郁安写一个,再挂起来。
她去的时候听两个镇民说,挂得越高,离天神越近,愿望就能越容易实现。彝人虔诚,对神明有所信仰,沈轻别虽然不信这个,但她听这么说了,也想把灯笼挂高一点。
可惜灯笼长得都不差多,而且十分密集,沈轻别根本不知道自己之前和阮夜笙挂的小灯笼在哪个位置,也拿不回来了,现在就只能帮郁安的挂高一些。
为了这个,她特地走了一段距离,寻了一棵看起来最高大的树,努力往上爬,终于爬到一根较高的枝杈上,把给郁安准备的那个小灯笼挂了上去。
这下愿望肯定实现。
沈轻别笑起来,还用手摸了摸郁安的小灯笼。到时候阿郁知道了,肯定会夸她。
挂完灯笼,沈轻别准备下去,结果站在枝杈上一看,傻眼了。她当时只顾着一门心思为了郁安往上爬,爬动时也不看底下,现在往下瞥去,吓了一跳。
她怎么爬了这么高?
对她而言,上树容易下树难,她有些犯怵。正好想起之前手机响了,就把手机拿出来,见阮夜笙给她打了个电话,忙回拨过去:“阮阮。”
“你在哪呢?”阮夜笙说:“我在休息区域等你,得回房子了。”
沈轻别哭丧着脸:“阮阮,我在……树上。”
阮夜笙:“……”
“我下不去了。”沈轻别在树上左右四顾,肠子悔青:“我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了,这里没人。”
“那你具体在什么位置?”阮夜笙着急道:“我找人过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沈轻别说:“就是附近最高的那棵树,挂满了小灯笼。”
阮夜笙赶紧去找工作人员帮忙。
沈轻别坐在树杈上等待,等得百无聊赖,又有些害怕。她给郁安打了电话,郁安没有接听,发消息也没回,沈轻别这下都快绝望了。
阮阮怎么还不来。
沈轻别坐在树上念叨,又无聊,好几次都打算咬咬牙自己扒拉着树下去,又怕一个紧张摔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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