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渊说着就领着她继续往外走,医院旁边有家很简单的咖啡馆,向平渊要了两杯,向暖也没说自己不能喝,反正只是为了聊一聊嘛。
“这件事,我还是希望你能有个正确的态度,要告咱们家可能告不赢他们霍家,但是这事要是就这么算了,不用说你阿姨咽不下这口气,咱们向家都不该咽的下。”
向平渊好像平生第一次说话这么咬牙切齿的,还带着点隐忍。
向暖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就像是有根刺在跳来跳去的。
不知道她母亲要是还活着,能不能还让向平渊这么关心备至。
“为什么我母亲刚走您就娶了她?”
向暖别的都听不太进去,但是这件事,或许早在很久以前她就该好好地问问他了。
向平渊抬起眼来,看着眼里布满血丝的女孩:“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睡好觉?”
“回答我这个问题很难吗?”
向暖曾经向他抱怨,大吼过,但是他从来没有好好地回答过她这个问题。
“你永远无法理解这件事,但是向暖,我能理解你跟霍澈的感情,你们俩离了吧。”
向平渊端着咖啡抿了点,想了一会儿才跟她说这句话。
“好啊!”
向暖也是过了一会儿,才点了头。
向平渊倒是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吃惊的看着她。
“所有人都想我们分开,没有一个人祝福我们,你们是我们最亲密的家人,可是你们却从来不好好的爱我们,爸,来生我们真的不要再做父女,甚至不要再认识了,但愿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孩,为自己好好的活一场。”
向暖此时已经不再生气,她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甚至还失望的笑了笑。
向平渊一时说不上话来,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还有别的事吗?”
向暖问他。
向平渊张了张嘴,许久,才说出一声:“向暖,你想干什么?”
“让你们开心啊。”
向暖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决绝的离开。
向平渊抬起头来,看着她离开时候的背影,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对自己很失望,可是,这就是他们的人生,他不会挣扎着让自己去做个好父亲了,如今向暖也不再是个小孩子,也不再需要她父亲好或者不好,她已经独立,已经长大,已经是个自己能顶事的人。
只是他到现在还回不过味来,向暖对他竟然说了好。
她说她要跟霍澈离婚?
她是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吗?
可是想想她后来说的话,她应该是全都听懂了的。
——
温之河说要去南方出差,向暖接完电话后自己在家坐了会儿,然后又打电话给他:“过来接我。”
那天,霍澈去外地出差,她也去了南方,温之河亲自去接的她,当时刘凌冬跟张巧玉都站在楼下,看着温之河给她把行李搬上车。
向暖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再见!”
张巧玉跟刘凌冬都没说话,只是张巧玉抬了抬手,却也没能说出一声再见来,甚至连挥手都觉得费力。
向暖上了车,跟温之河离开了。
张巧玉才低喃:“要不要给表哥打电话啊?为什么我觉得表嫂那句再见好像是再也不见了呢?”
刘凌冬叹了声:“向暖应该会自己给你表哥一个解释的。”
她不是那种不给人理由就走的远远地,让人担心的人吧?
张巧玉却有点迟疑:“会吗?万一不会呢?”
刘凌冬低了低头:“那到时候我们再告诉他也不迟。”
“为什么我觉得她是去跟温之河私奔了?”
“我倒是不那么觉得,就是单纯的公干而已。”
刘凌冬看着温之河跟向暖的距离,他们当然不像是普通的工作关系,但是最多也不过是共患难的那种关系而已,有点像是家人,但是绝不是爱人。
三天后霍澈回家,坐在沙发里的时候如愿看到向暖电话里说到的那封信。
打开信封,然后将那张信纸取了出来,干干净净的,一折为二,他打开来,她娟秀的字迹立即入了他的心。
五分钟后他将那封信又重新装回了信封里,扔到桌上后便靠近了沙发靠背里,带着倦意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里,或多或少的遗憾。
当向暖跟温之河到了南方后不到三天,公司的其他人便也跟着过去了。
这次他们租的是一个两层的独立别墅,女士住二楼,男士住一楼,客厅里办公。
为时三个月的时间,大家全心全力的来挣这份钱。
胡非带着自己的小妻子过来了,那女孩子煮饭一流,没事的时候就帮他们跑业务,自然也是赚一份钱。
那天温之河回去,看到向暖自己躺在沙发里看着纸质的资料,走过去问她:“最近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向暖嗯了声:“春困秋乏夏打盹,我现在就是夏打盹时期。”
温之河站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别是别的原因就行。”
向暖看资料的眼突然滞了滞,随即将资料从眼前拿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前面站着的人……
别的原因吗?
向暖突然从沙发里弹了起来,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难道是……”
“你最近的确挺能吃的。”
温之河便坐在了旁边,自己倒了杯茶喝之后叹了声:“以后你干脆喝白开水。”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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