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又看向吴秋曼:“真是让您费心了,不过我很好奇,您可以直接找媒介写了那么多,怎么会突然搞的这么麻烦呢?”
吴秋曼看着她那么坦白,但是心里却是高兴的,因为向暖难得被她激怒。
“当然是……”
“当然是因为那些都只是传闻,还有什么比我跟我父亲一同走进霍家更有说服力呢?”
向暖替她说出答案。
吴秋曼愣住,这一局明明是她赢才对,但是向暖偏偏就那么硬骨头的,让她很不爽。
“小暖,她怎么也是你婆婆,好好说话。”
向平渊也说了句。
向暖站了起来,锤头看着在座的三位,然后定睛望着向平渊:“爸爸,我最后再见您这一次爸爸,让孔先生给我们父女做个见证,我向暖今天在这里郑重声明,从今往后,向暖跟向平渊断绝父女关系。”
向平渊慢慢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不自觉的就有点发抖的开始抬胳膊。
“凭您今时今日的身体状况是打不了我的。”
向暖看他的行动便提醒他一声。
那位孔先生跟吴秋曼都看愣了,但是在他们看来,向暖在他们面前说这些根本毫无意义的,因为没有人会写。
但是向暖却冷眼又俯视着那个坐在她不远的男人:“你,记住了,今天你所写的不实报道,总有一天你要亲自替我澄清,今天你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总有一天你要亲自报道出来,并且,那将是你最后一篇报道。”
至于吴秋曼,向暖什么都没说,对一个人失望之后,便不会再想浪费口舌了,向暖说完最后一句,转身背着包便走了。
那位孔先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竟然在向暖转身后就渐渐地站了起来,甚至浑身都有些毛骨悚然。
管家站在门口听了许久,还是从旁边的银桶里拿出一把黑色的雨伞:“少奶奶。”
向暖看他一眼,只稍微点头,然后直接走进了雨里。
雨势还有些大,但是却怎么也浇不灭她心里那一团火,那团火烧起来不是烫的,跟千年寒冰一样凉。
她背着包走在雨里,后来向家的司机也去给她送伞,可是她依旧没用。
当向家的司机看着她走出霍家许久,向平渊才从里面出来,他去接了向平渊。
向平渊的车子看过她旁边,司机问了声:“向总,要不要叫小姐上车?”
“走吧!”
向平渊看了眼外面那个浑身被淋湿了却还直挺挺的走着的女孩,她的倔强向平渊是知道的,所以他便没让停车。
向暖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也没看那辆车一眼了。
就好像,楚河汉界,从此,你是你我是我,谁也不再欠谁。
——
如思到她家的时候,金姐开的门,如思好奇的看了金姐一眼:“您还没走呢!”
“哦!太太淋了雨,我刚给她煮了姜汤。”
金姐没多说,但是如思一听淋了雨就有点疑惑了,便自己问:“这才十点多,她什么时候出去过了?”
金姐想说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只是个打工的,便低了头往里走:“你自己去问她吧。”
如思……
要知道金姐一向还算是个健谈的人,今天却突然这么沉默,她不可能不好奇。
如思上了楼,向暖正一个人缩在窗口的沙发里抽烟,是的,正在抽烟。
她洗过澡,但是完全不想休息,心里郁结太重,在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像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她从抽屉里拿了根烟出来点了,然后就耗在沙发里,赏雨。
可是如思却吓到了。
“你,你不是戒了吗?”
向暖穿着宽松的连衣裙,看着外面的雨幕又狠狠地抽了口烟,眼神特别冷清的望着外面:“就抽一根!”
如思发现她的声音,好像带着极力的克制。
如思在她旁边的沙发里坐下,忍不住又直直的望着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早上出去过?可是干嘛要淋雨?”
向暖的头发还没干透,低头的时候,耳朵后面的头发都耷拉下来,她笑了笑,之后又望着窗外问了她一句:“如思,你说以后我们,会不会也为了一己私欲而变的那么脏?”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一己私欲?什么这么脏?”
如思眼睫颤了颤,她很确定向暖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你跟霍澈吵架了?不对啊,你们俩吵架,怎么会这么糟?”
如思看着她的样子,像是被人给狠狠地揍了一顿的样子,虽然身上没什么伤,但是满身都写着伤痕累累。
向暖只是望着外面的雨幕,又徐徐的抽了口烟,唯有这一口烟,才能让她此时冷静下来。
后来向暖想了想,问她:“知不知道一位姓孔的记者?”
如思意外的看着她:“姓孔?”
又过了一会儿,如思像是有了点印象:“孔玉林?那个专门曝光女星私生活的娱记?”
孔玉林?
好!
她记住这个人了!
这个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是!她动不了吴秋曼,动不了向平渊,但是一个孔玉林,她还动不了吗?
向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窝囊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被人扒光了送到霍澈床上,另一件事就是今天上午这件。
她当时想到一个四字成语,瓮中捉鳖。
是的,她就是那只鳖。
那三人,真的是演的一出好戏啊!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来?”
如思又问她。
“今天上午有幸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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