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冷笑,“皇上所言之事。我白玉堂一件都没有做过!”
包大人没有动容,雷延也没有。自然展昭和蒋平更没有。
见连包拯都不言语,赵祯又一拍龙案。“朕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
五爷再回:“草民素来敢做敢为。若是我做的,绝不推搪。若不是,谁也别想让我错认!”
“你!!!!”赵祯是真的被气炸了,竟然站起身手指着白玉堂,面色铁青半天只说出一个你字。
见状,包大人赶紧开口。“万岁息怒。白玉堂虽然出言冲撞,但面对圣驾他依然否认,可见他心有冤屈。”
“冤屈??包拯,你是说朕诬陷他了?”果然是你开封府的人!不出口时任他言语,一出口就护他三分!
包拯叩首,“臣并无此意。只是这件事疑点重重,须得查清。”
“朕亲所见,你还说有疑点?”赵祯若不是一直如此,怕是早就翻脸喊人了。可毕竟这堂下所跪之人都与朝廷有功,尤其说话的是包拯,他即便再火也得留几份薄面。虽然他在圣怒之下,可也不至于理智全无。
“万岁!庞太师前来见驾!”太监突然来报,把这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宣!”赵祯这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耐性,所以挥了挥手没再多话。
当庞吉进殿之时,眼睛淡淡的瞟了地上那几人一眼。然后在眼底泛起几点笑意。只可惜没人看到,因为能看的到的人都跪在那里低着头。
“国丈莫非是听到宫中的消息,这才赶来的?”赵祯看了一眼庞吉。见他面容焦急,像是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庞吉连忙下拜,“万岁!您没有事儿吧?”
“朕无恙。国丈费心"。”这是事出之后第一声他人的安慰。纵然他知道问的是废话,可心里还是多少有了点感激。于是这火也就稍微的降了降。
可庞吉前来决不是为了降火。他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几人,“万岁。这件事如何处置?”
这正是赵祯所该想之事。他本想一拿到白玉堂就将他就地正法,可雷延却偏将他带了来。而且身边还跟来了包拯,那这件事可就不是一斩既了那么容易的了。“包卿,按照大宋律法,你觉得白玉堂该如何处置?”
包拯回答:“按律,弑君如同谋反。罪当满门抄斩,户灭九族。但万岁,此事疑点众多,请万岁查明之后再做定夺。”娘娘也是君,杀了娘娘自然如同弑君。但包大人却不能允许这件事发生。只因为白玉堂无辜。
未待皇上开口,庞吉先一步说话:“包大人。昨日之事你说有疑点,万岁凭你去查。今日之事你又说有疑点,但白玉堂杀人是万岁亲眼得见,他还有什么可冤枉的?”
包大人没有看庞吉,却依然回答道:“白玉堂未离开封府,怎么能在宫中杀人?”
“这我倒要问问了,白玉堂是在何处抓到的?”庞吉甩脸问雷延。
雷延回道:“开封府,校尉所。”
庞吉哼了一声。“包大人,白玉堂是杀人的钦犯,为何他没有被押在开封府的大牢之中?”
包拯也知这件事是个最大的纰漏,可他更知道,就算白玉堂被押在牢中也挡不住这些说词。“白玉堂虽是嫌犯,可毕竟案件未清。由展护卫看着,比押在牢中更安全。”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个理由,可如今这件事儿就必须得这么说。
“那么展护卫,你可是一整日都和白玉堂在一处?”庞吉问展昭,很明显嘴角带出一抹笑。冷且不屑。
展昭回道:“展昭与白玉堂这一整日寸步未离!”
赵祯听后愣了一下,他知道展昭的为人素来不会说谎。所以此时此刻他也想知道,白玉堂究竟有没有离开过开封府。“展护卫,你与白玉堂一直都在一处?入夜之时也在一起?”
展昭的心咚咚直响,但回答皇上的问话却没有丝毫的迟疑。“是。臣与白玉堂一直都在一处。入夜之时也未分开。”
“那不知你二人在一起,可有人看到?”庞吉就知道展昭一定会出来做证,但这个证他怎么能容他做下去。
展昭皱眉,“除了午后拿酒之时下人们有看到,其他时间我们未出房门。”
“一大天关着房门?那敢问展护卫,你去拿酒可是你二人喝了酒了?”
“正是。因为白玉堂心中冤屈,展昭便寻来酒替他解愁。”
“听闻展护卫酒量一直不佳,不知那白玉堂会否在你醉酒之后外出杀人?”
展的拳头猛的攥紧,他且还没想过庞吉回问的如此深入。“不可能!白玉堂没有离开半步!况且展昭并未大醉。”
“哦?那就怪了,你说他与你一同喝酒,万岁却见到他后宫杀人。展昭,你认为你说的话会比万岁的更可信吗?”
“万岁的话自然没人敢怀疑。但展昭与白玉堂的确没有分开过。这其中必定有人恶意栽赃,还请万岁明查!”
“展护卫,既你说你与白玉堂未离开半步,那这大半天你和他在房中做过些什么?”赵祯看着展昭,第一次从这人的脸上看出一丝隐讳。难道他话中有假?
赵祯的这一问让展昭刹那哑了口,这话如何开得口去?难道要在这里当着万岁和庞太师的面,说自己与玉堂那时正共赴云雨不成?所以他的眉拧着,脸也一红一白的变换着。“臣……”他想说实话,因为这毕竟是天大的事,如果用自己的名声换玉堂的清白,他自然没有含怨。可他刚说出一字,就觉得自己的小腿被人捏了一下。他知道是四哥蒋平,因为他就在自己身后跪着。而且四哥的意思他也懂,无非就是让他不说。“与白玉堂什么都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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