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末将真的不是那细作,为何皇上如此断定细作便是末将?既然皇上这么断定的话,就请拿出证据来,让末将心服口服!”齐明自是没这么容易死心,他做事一向谨慎,楚砚不可能够发现他联络南月探子,更不可能找到他传递消息的途径。
“心服口服?”楚砚冷笑一声:“证据很简单,寡人分别给你们六人的作战部署虽大体都差不多,可黑衣死士夜袭南月军营的具体位置都不相同!你手中的那份,黑衣死士奉命袭击的便是南月的粮草之地!如今其他几地都没有遭遇埋伏,唯独你手中所提到的地方出了事!若不是你提前通风报信,南月怎么可能提前知晓,在那里布上埋伏?这样的证据,你可心服口服?”
齐明一听,顿时整个人瘫倒在地,原本心中的那点侥幸荡然无存,没想到原本皇上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细作,而整个这一次的计划只不过是为了引他现身罢了。
“末将愧对皇上,愧对西楚,请皇上杀了末将吧!”齐明一脸的悔意,说完这话,便跪于地上,不再多说一言。
这一生,他本光明磊落,却不曾想到,到了最后竟毁了一世英名。虽说绝非本意,可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半句,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任何值得原谅的地方。
“齐明,寡人只想知道你为何要背叛于我,为何要背叛西楚?”楚砚扪心自问,对他并不薄,实在是想不出为何他竟还会做出些这样的事来。
齐明将头深深的埋了起来,不置一言,早已无颜再面对楚砚。
“算了,还是先将他带下去,命人审理吧!”罗云心知,这样的人定然不会是为了什么名利而做出如此之事,只怕其中定有隐情。
楚砚也不再多说什么,朝早已等候在那的侍卫挥了挥手,命人将齐明带了下去。
好半天,候向林这才反应过来,待那齐明被带走后,这才快速的从身上掏出早上楚砚发给他的那张作战部署,仔细看了两遍也没看到他这张上面提到了黑衣死士具体要袭击的位子。
他再傻,也能想得明白,原来,皇上对他根本就没有怀疑过,所以连套都没有给他下,只是让他配合着演了一场戏而已。
他不由得朝楚砚与罗云望去,想说点什么,却见罗云朝他微微笑了笑,并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说。
“江守先,齐明之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今日自然已经不再适合出战,楚砚吩咐完之后,便带上罗云回营帐,而剩下的这些善尾之事自然交给了候向林。
一个时辰以后,江守之只带回了齐明的一名话:齐明愧对皇上,愧对西楚,唯有一死以谢其罪。
江守之说,齐明说这句话时痛哭流涕,悔恨异常,最后趁人不备之际,咬舌自尽了。
他最后还是没有交代为何会沦为南月的细作,但从他的身份,以及临终的表现来看,只怕是受到了些什么胁迫才会如此。
“算了,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也没有必要再去追究其中的这些原委了。”罗云安慰着楚砚:“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古往今来,这些事都是难以避免的。”
楚砚微微叹了口气,良久才道:“云儿,眼下细作虽然已除,可是我们的处境真的不容乐观。就算军中已经没有了南月的细作,我们要想胜他们仍然困难重重呀!”
这是楚砚头一次正面对罗云说着这些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的话,罗云知道,楚砚并不是悲观的人,更不是没有斗志的人,可今日,齐明之事确实让他打击不小,而眼下的困境亦的确不言而喻。
“砚,我去借援军!”罗云突然想起了郑远,若他能够出兵相助的话,他们的处境自然又是不同。
“云儿是想去郑国吗?”楚砚当下便明白了罗云的想法,他摇了摇头:“不必了,郑国暂时是不会出兵的!”
“那倒不一定,所谓唇亡齿寒,我就不相信他们不知道这个道理。若西楚被攻破,南月下一个目标一定便是郑国!”罗云道:“更何况,大哥上次也说了,会想办法说服郑国朝庭出兵助我们的。如今我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大哥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郑远的为人罗云很清楚,只要她亲自去的话,不论有多么难,他都会借兵于她的。
“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他虽贵为相国,但也不可能不顾郑皇,以及其他朝臣的意见强行出兵。”楚砚解释道:“郑国的人或许也有人能明白你说的那个道理,可是现在毕竟他们与南月并没有翻脸,出兵的话,就意味着,主动去惹上南月,与南月为敌。这对他们来说,并不能得到任何的好处,所以若郑相强行出兵的话,定然会受到其他人群起而攻之。到时,只怕兵借不到,反而让他惹上一身的麻烦!”
罗云低下了头,楚砚说的这些其实她心中亦明白,只是若按他们现在的处境,再没有其他兵力补充的话,只怕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
洛城那边战事亦吃紧得很,虽有城池为靠,但亦是人马悬殊,伤亡惨重。而眼下西楚国内已经没有其他可补充的兵力,形式已经迫在眉急了。
“可是,至少去试一试总还是有些希望的,说不定我可能想办法说服郑皇,说服郑国的朝臣。”罗云并没有完全放弃,有些事,不试的话,又怎么知道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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