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一看,顿时趴在桌子上当了缩头乌龟,这群女子,正是花间派,领头的不是花悦是谁,这次会选武林盟主,怎么能少得了花间派,是以花悦带着花容花潋眉等人,赶往京城,不想路上遇到些意外,耽误了行程,不得已,要到剪风客栈暂住。花悦冷冷道:“常老八,怎么,舍不得斗篷了?”那缩回去的常老八乃是八极帮的老八,常家八兄弟称霸江南多年,势力不小,但比起花间派这样的名门大派,到底差了些底气,常老八干笑道:“灌了几口黄汤,没能认出掌门,否则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冒犯贵弟子,花掌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花悦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出门在外,不想节外生枝。花容自去打理好一处座位,先让花悦坐了,而后才招来伙计问道:“伙计,可还有空房,两间不行,一间也可以”
伙计为难道:“几位客官,如今住店的人多,实在没有空房了”
“小二,我们的房间让给他们一间”常老八桌上的一人站起来道:“就当为老八给花掌门赔罪了”
“如此,多谢常老大了”花悦认得此人是常家八兄弟之首,起身谢过。花间派毕竟是江湖中的大派,交好并无坏处,是以常老大乐得让出一间。
“都坐下歇歇,潋眉你把这茶壶茶碗拿给店家,让他们换一套干净的过来”花悦吩咐道。花潋眉正端起茶杯茶壶正欲起身,那边开门声响起,又进来一人,花潋眉看见来人,心里一慌,手中的东西哐啷啷掉在地下。
来人正是张不鸣,果如仇仁所说,张不鸣并未隐藏行迹,就这样背着无尘剑,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看一下周遭,就凌义绝旁边空着,径直的便走了过去,坐在凌义绝对面。
砸坏了东西,伙计脸色马上就难看了起来,也不招呼张不鸣,只看着花悦道:“几位客官,小店内东西得来不易,损坏得按原价的十倍赔偿,纹银十两”
花悦淡淡道:“我们知道规矩,花容,取十两银子给伙计”花潋眉惊道:“这几个杯子,外面不过只要十几个铜子,怎么能要十两银子,这店家心未免也太黑了”
伙计听到,笑呵呵的向墙上一指,道:“小店明码标价,绝不做黑心生意”花潋眉朝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墙上明明白白的标着店中各色物品的价,碗筷白银一两起,桌椅五十两起,门窗一百两起,最下写着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花潋眉看的头皮发麻,道:“这不是黑店是什么,世上哪有这么贵的东西?”这话出口,店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张不鸣的身上移到了花潋眉的身上,像看到了傻子一样。
花容忙一把拉住花潋眉,对伙计道:“小师妹初出江湖,还不知道客栈的规矩,言语中多有冒犯,还望小哥理解”花潋眉见众人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满面通红,顺着花容的手坐下,再不敢多话。
伙计笑笑,不再说话,自去准备饭菜,众人才将目光又移回到张不鸣身上。
付轻尘就说了两个字,京城,张不鸣也不多问,背着无尘剑便启程,常守尘自是不会跟着,仍是守在无尘居,付轻尘道与张不鸣同行风险太大,先走一步,在京城等着他,是以,张不鸣只剩了独自一人。一路上,无尘剑下,多了几条人命,全是为了悬赏的杀手刺客,朝廷的人却一个没见,张不鸣心中奇怪,懒得去想,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意无意,遇见了幽冥教的人围攻花间派,欲索水心剑,张不鸣见花间派有不支之像,顺手杀了几个幽冥教徒,剩下的人见是张不鸣,一哄而散。花悦得了张不鸣的帮助,自然不好发作,阴着脸带着手下弟子走了,倒是花潋眉走时转头对着张不鸣嫣然一笑,以示谢意,见张不鸣冷着脸,毫无表示,大感无趣,做了个鬼脸,随着花悦走了。
张不鸣怕幽冥教去而复返,远远挂着花间派诸人,直至到了剪风客栈,觉着肚中饥饿,便跟着花间派众人进了客栈,瞥见店中就凌义绝身边有空位,径自坐下,见众人或直截了当,或偷偷摸摸的看着自己,冷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一百万和无尘剑法都在这里,想要的就过来拿”
“这位客官,客栈内禁止打斗,想打,请去外面打,若是坏了小店的规矩,说不得要被撵出去了”伙计说的毫不客气。
凌义绝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道:“张不鸣?”
“正是”张不鸣亦是淡淡。
“有骨头,老夫敬你一杯”凌义绝递过来一杯酒。
张不鸣却不接:“你是谁?”
“老夫凌义绝”凌义绝将递给张不鸣的酒一饮而尽,道:“你要是怀疑酒中有毒,那大可放心,剪风客栈的饭菜酒食,绝对安全,有刀掌柜在,没人敢在客栈动手脚”
张不鸣淡淡道:“我不是不放心酒,我是不放心人”
凌义绝面色一红,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似是酒意上涌,酒杯一个拿不住,脱手而出,射向张不鸣张不鸣。还未做反应,就听伙计说道“客官,客栈内禁止动手,还请自重”伙计嘴里说着,猿臂轻舒,摘下了酒杯,而后向凌义绝道:“凌前辈,得罪了,还请结账出去,小店不招待不守规矩的人”凌义绝神色转冷,便欲发作。伙计躬身不卑不亢道:“凌爷三思”凌义绝怔了怔,终是提枪走了出去。一个不起眼的伙计,都有这份功力,花潋眉惊得檀口微张,环顾四周,却见别人却只如没看见一样,丝毫不以为意,花潋眉压不下心中的疑惑,向花容小声道:“师姐,这家客栈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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