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叛乱后,隐忍多年的郑庄公为出一口恶气,将自己那个偏心的老妈放逐,并且撂下一句特别狠的话:“不及黄泉,毋相见也!”
但是,他很快后悔了。
有一次大夫颍考叔觐见,郑庄公赐给他食物,颍考叔把肉都留下来,打算打包带回去孝敬母亲。
郑庄公听后非常感慨,说:我也想侍奉母亲啊,可惜又不能出尔反尔。
于是颍考叔给他出了个很有创意的主意。既然说“不到黄泉不见面”,那咱们就从地面往下挖,按照农村打井的手艺,一直挖到地下水都冒出来,然后你们母子俩在里面见面就不算违背誓言了呀!
于是庄公母子在“黄泉”里相见了。庄公很高兴,口赋一句 “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武姜老太太看上去也很高兴,对赋一句“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意思是在隧道内外相见都很欢乐。《左传》里非常郑重地记载了这段相见,并说“遂为母子如初”。
但是仔细想想,“母子如初”几个字信息量很大。首先,庄公也许真的思念母亲,虽然这个娘可能只生不养。但作为一个想成为霸主的男人,孝道有亏、母子失和的标签是非常致命的,所以庄公的思念,恐怕也并不单纯。郑庄公被称为“春秋小霸”,他一生百战百胜,抢过周王室的麦子,带兵射中过周王的肩膀,把周边的小国挨个削了个遍,连东面强大的齐国都做过他的小弟,可谓声名显赫。这样一个有战略眼光、精权谋、善外交的政治家,他做事永远遵循“有理、有利、有节”的原则,血缘亲情之类的从来都不是首要考虑的问题,利益和成本才是他做事的根本出发点。
另外,武姜老太太也真的很高兴吗?
“母子如初”这四个字放在一般的故事里绝对是标准的大团圆结局,可是别忘了庄公母子最初的感情是什么,是相互憎恶,彼此斗争,那“如初”这两个字背后要表达的东西,真的是细思极恐,毫无温情可言了。
古人站着生孩子
古代的产妇并不都是躺在床上生孩子,更流行站着或坐着生孩子,即竖式分娩。隋代巢元方等人撰写的《诸病源候论·妇人将产病诸候》中就记载:“妇人产,有坐有卧,若坐产者,须正坐,傍人扶抱肋腰,持捉之勿使倾斜,使儿得顺其理。”
位于重庆西部大足县的南宋石刻《临产受苦恩》中,可见一妇人从后抱住孕妇的腰,前面的妇人则卷衣袖准备接生,以雕塑石刻的方式记载了这一分娩方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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