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伍弋还会走老路吗?
熊涛看见被人群围着伍弋,酸唧唧地说了一句:“滑的不错啊,可惜我今天可能跳不好了,脚还疼呢。”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身边一圈的人听见,有人好奇地问了一句,熊涛迫不及待的就把伍弋昨天推他的事情说了。
伍弋生气地说:“你总是挡我道训练。”
“我也要训练,我也要参加测验,不能因为你有些天赋,就不让别人训练了吧?”熊涛说的委屈。
伍弋气鼓鼓的腮帮子,说不出话来,刚刚滑出一套漂亮成绩的兴奋劲儿也没了,围着他一圈的人也不见了,一张小脸拧巴的,简直恨不得咬熊涛一口。
苏宇没说话,只是轻飘飘地看了“戏精”熊涛一眼。
表演能力那么强,怎么不去娱乐圈,来练滑冰真是可惜了。
测验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剩下两三分的队员是最多的,基本都是青年组的选手,但是在伍弋那套表演之后,明显地对照出了的他们的能力,比起还在少年组的伍弋都差了一筹。
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
无时无刻不带给人巨大的压力。
直到女队那边出现一名队员,完成了一套难度和艺术同样在线的自由滑,才将弥漫在测验现场的尴尬气氛驱逐。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对比,让孙教练和集训队的领导对伍弋印象深刻,孙教练的肚子里转了好几个弯,最后还是觉得没办法放弃伍弋,这孩子淘气也无所谓了,那么好的苗子,错过就可惜了。
孙教练频频看向伍弋的目光引起了尹正学的警惕,他得了个空走到了孙教练身边,将手机递给了他,低声说了几句,孙教练脸色变化,低头将手机的视频打开,看了很久,甚至没顾上看场上正在测验的队员,到了最后,他眉心蹙紧,眼底多了几分戾气。
终于。
在上午十点半的时候,进入了“五分队伍”。
留在这个队伍里的就剩下三个人,女队一个,男队两个,苏宇和熊涛。
女队先上去跳的。
其实集训分数也代表了一个队员的实力,这个女队员实力很强,在年初的青运会,拿到了亚军。半年不见,成长的更加出色,整场节目下来,表现的非常完美,已经完全具备了在国家队深造的资格。
在热烈的掌声中,女队队员笑容满面的滑出冰场。
至此。
集训队女队全部测验结束。
谁好谁差,不光教练员心里有数,就连集训队员心里也有数了。
还剩下两个人没有滑,熊涛有点紧张地等着叫名字,还在思绪混乱地思考,自己应该好好地滑,还是让自己的“脚伤”更明显,就听见孙教练叫了苏宇的名字。
熊涛顿时高兴坏了。
在他看来,最后一个上场的,就是等于是压轴的,在教练心里,自己肯定比苏宇厉害。
苏宇早已经做完了上场前的准备,闻言也只是沉默地脱下外套,走到了冰上。
伍弋一步跳出去,熟门熟路地将手机插在了播放器上,熟悉的《轻骑兵进行曲》开头部分的音乐,再次在场馆里响起。
观众席上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也是轻骑兵。”
“和伍弋跳得一样的。”
“他们是师兄弟嘛,都是S省的。”
“伍弋跳得那么好,苏宇可以吗?”
“谁知道呢,我和苏宇又不熟。”
“对哦,好像苏宇和谁都不熟。”
苏宇绝对!绝对!不合群!
甚至到了,很多人对他的能力都不够了解的程度。
明明分数很高,是目前为止,集训队里分数最高的一个人,按理来说应该是光芒四射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会自然而然地忽略他。
实在是这个人,太冷,太独,太低调了。
但是,当音乐响起,苏宇站在舞台中间的时候,所有人的感觉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个人在这一刻,好像很耀眼,自带了光环一样。他站在那里,如同磐石,无惧风雨,还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光芒从他的身上发出,吸引着他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认真观看。
场馆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轻骑兵进行曲》的原声乐在奏响。
苏宇在小号和圆号响起的瞬间,滑了出去。他素来淡漠冷然的目光也随之改变,变得热情如火,正气凛然,而且他的步伐衔接的相当紧密,适当的滑行不给太多等待的时间,直接就进入了一个勾手跳……
勾手跳!?
花滑跳跃姿势里,勾手跳的难度是仅次于阿克塞尔三周半的跳跃动作,而且因为其发力姿势的特殊性,对于一部分运动员而言,甚至比阿克塞尔跳的难度还要高。
擅长飞利浦四周跳的选手,基本是无法完成勾手四周跳——这样的认知虽然不是“铁律”,但是绝对适用于99.999%的花滑选手。
而且因为按照训练顺序下来,从后外点冰跳到后内点冰跳(Flip),从后外结环跳到后内结环跳,绝大部分运动员的发力方式都形成了一个习惯,这个时候再想要去学习勾手跳就会变得很难。因而训练进度到了这里,教练都会暂时跳过较难的勾手跳,先让队员训练阿克塞尔跳。
毕竟,阿克塞尔跳在赛场是必须的,而勾手跳则不是必须的。
总结下来。
可以说。
在苏宇当前这个水平的赛场上,勾手跳真的很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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